人群突然起了一阵骚动,花著雨很快回过神来,凝眸向下望去。刑台前方,已经有两行官兵前来清场,一色的玄色衣袍黑色铠甲,是京师来的兵士。
她猝然从梦中惊醒,抬头看窗外,一勾弦月高挂在天边,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床前的地面上,清冷而寂寥。
门楞上大书两个字“忠义花府”,这四个字的匾额还是炎帝亲笔所书。门前,曾经的繁华再也不见,只余清冷和肃杀。朱红色的大门关闭的严严实实,上面贴着御制ๆ的封条。
“你要见殿下?”流风沉声问道。
门开处,一道纤影疾飘了出来,其中一个侍卫猝不及防,他的脖ๆ颈,已๐经被一只纤纤玉手掐住了。
据说,萧胤的母后过世很早,那时候萧胤的父王忙于征战,无暇顾及他。他从七岁起便由白玛夫人抚养长大,对白玛夫人极是尊重。每年白玛夫人的生辰,萧胤都会在府里大摆筵席,为她庆贺。
他确实生的人模人样,倒也怪不得他的姬妾和婢女们每日里费尽心思明争暗斗都要爬上他的床。只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平白无故地也卷入其中。
前面的池塘边,一群侍女簇拥着两个ฐ女子。
“殿下,这不是您带回来的侍女吗?胆子怎么这么เ大啊?”女子的声音穿过层层帐幔,依然妩媚酥软的撩人。
这处殿宇皆由汉白玉筑成,虽没有南朝殿宇的精致富贵,却自有它独特的大气恢弘。殿内的地面是由á一块块三尺见方的青石铺就而成,打磨的光可鉴人。屋顶极高,雕刻着飞龙的柱子透着粗犷的美。站在这样广阔深远的殿内,人在其中说话,仿佛都有回音出一般。
车厢内一阵沉默,从他高大的身影所传过来的,皆是沉沉的冰冷之意。良久,他缓缓起身,那张如刀斧雕琢的面孔上,尽是冷厉之色,幽深的紫眸中,翻卷着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炎帝如此野心勃勃地挑起了这场战事,何以,又如此轻易地放手?莫非,是东燕有所异动?
这种感觉让他很惊骇!
“你倒是,很懂得如何激励军心。”萧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到เ底是谁?”
她这才回身,遥望着端坐在黑马上的王者。而萧胤,神色冷漠地望着她,并不说话,紫水晶一般的双眸在月色下闪耀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凌厉和愤怒。
这支曲子是她自己所做,后来,便用了这曲子为孤儿军命名。这支曲子,虽然她没有亲自为ฦ他们弹过,但是,丹ล泓在战场上弹了多次,花家军和孤儿军也听过多次,别人不会懂这支曲子,但是他们会懂ฦ。
她凝立在墨城的城楼上,清澈的眸光越过北朝大军,凝注在爹爹身上。原本,爹爹率军北上,是要大军压境,攻向北朝的。却不想演变成了夺回南朝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