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梦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为ฦ了他的王上,他可以舍弃一切,甚至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我沉默不语。
蒙将军很快策马过来,在我马车前躬身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我的父亲是谁,是长安君、平原君、临安君,还是赵王?”我咬着牙问,这个问题困惑了我整整一夜。
“夫人怎么样?”蒙恬急切地问。
歌声激昂悲壮,震地而来,闻之令人热血沸腾。
自从做了他的夫人,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过话。
身边,他已经走了。窗外透进淡淡的晨光。
“王上,青儿是赵人,也是王上的侍女。”我心里突涌出一缕悲凉。
“宫侍女出宫,必须得到เ王上或王太后的许可。”她谦恭地说。
没有任何征兆的,我忽然后退一步,以手抚心:“好疼。”
冰冷的剑,指着我的咽喉。
我问小妍:“库房里有酒么?”
很久?……只是短短一个ฐ月而已。
复国,几乎不可能。
“夫人……。”
“快说,快说。”男人愤怒地大喊。
“是啊,花开花落,一晃两年。”太丹感叹。
帘放下,太医伸手搭我的脉,良久,很有几分尴尬道:“王上,夫人病体未愈,不可……不可……。”
他说:“两样都重要。”
我对他,除了敬仰,畏惧,是否还有别的什么?为ฦ何我不顾生死,挡在他身前。
“灵儿。”他上前一步,看着我。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แ向望去,狭窄的入口,已经看不到杀戮的痕迹,只有一些杂乱的脚印和车轮印,天空还在下雨,雨水很快就会把一切冲刷干净。
“因为……。”我颤抖着嘴唇。
我不敢上前,急忙扭过头扎进侍女堆里。背后他的目光象针刺一般扎着我,扎的隐隐生疼。我想起刺客的事,回头一看,昌平君正贴在他耳朵边说着什么。想来是在说刺客。
“公嘉在代郡自立为代王,每日操练兵马,意图复国。”他平静的声音道。
他轻轻笑了:“每个铜鼎上刻๑着的字,都代表一件重要的事,或者一段历史,或者一篇铭。”他站起身,走到我身旁,仔细看了看我手里的铜鼎,笑道:“比如这段字,写的是商鞅变法。”
他哼了一声,站起身,青儿急忙跟在他身后,我犹豫了一下,不知是该跟上去,还是该留下。
立在山坡下的马车旁้,我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平原,忍不住发出感慨。
把我的长发绕在指间,若有所思。
我吓出一身冷汗。缓缓回头,嬴政举着灯火,立在我身后一米远的地方แ,冷冷地看着我,细长的眸如鹰隼一般闪出寒光,薄薄的嘴唇抿得很紧。
公扶苏住在芷阳宫后面的一座宫院里,离得不算远。
“一派胡言。”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