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前世比起来,张贵人这番话其实都算温和的了,许是张贵人现在还顾虑她的翁主身份,有些过分的话还不敢说出来,但是那些话憋在心里,想必她这位前世的婆婆可难受坏了。
庆裕帝却兀自冷笑了出来,深深看了一眼端云便再未说话。端云吓得立刻上前抱住了庆裕帝的腿道“父皇,父皇,此事都是她们陷害的儿臣,和儿臣半分关系也没有!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儿臣!”
小桂子向前一步,用俯视的眼神将这些跪在地上的太监扫视了一遍,强自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道“咱家心里已经有些眉目了,这纵火之ใ人就在你们这些人其中ณ。”
千山万水相阻又如何,只要目的地是你,我毁千山,灭万水,谁敢阻挡我去向你的路,就得以血相付,以命相抵。
这场火起的莫名,但自古杀人放火都是连着的,先放了火接下来就是杀人了。而且这火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就在许锦言进了蘅芜宫之后烧了起来,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这一回是将心思用对了地方,所以那ว只虎皮鹦鹉才能从端云手里飞回到端祥的手里。
赵诚一身浅茶色的银纹长袍,袖子的边边角角都精心用金色的丝线勾勒出回字纹,在白色衣领的地方还用浅桃红的颜色画了朵桃花。
送许锦言进宫的时候还好言好语的叮嘱了几句,让她在宫里小心谨慎,切莫冲撞了太后。说话时候脸色和煦的一如当年对许茗玉,恍惚间,许锦言还真看见了一位慈爱的父亲。
对于许锦言说出张正的名字,王严崇倒也不惊讶“除了他还能ม是谁?”
许锦言手肿的老高,被关在房里饥一顿饱一顿,但是心里居然还开心无比,因为她不用嫁人了,可以继续在心里默默的喜欢赵斐。
柳叶知自己再说下去,就有些僭越之ใ嫌了,便垂头立在一边,沉默了下来。
“强词夺理?”他饶有兴趣的跟着念了念道。
忍冬可不吃半夏这一套,“你是不是想嫁人了,若是这么想嫁不如直接求小姐给你找个婆家,不用这么麻烦,还画ฑ什么เ果子。”
“她应该是去换衣服了。”许锦言靠着栏杆轻声道。
“忍冬,带上面纱,去那ว间厢房的窗户底下堵人。”
天下间哪有这般无耻之事?
许茗玉本就极为不满意和赵斐的这桩婚事,现在又来了这一出,更是让许茗玉愤怒不已,她甚至都想立刻回家,不在这五皇子府里继续受气。
她当然知道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可她前世已经受尽了苦难,她还怕什么报应,今生所作所为若是日后真有报应在等,她也没什么可后悔的。打发走了许锦言,李知书看着被自己摔碎了的那个ฐ镯子,忽然就攥了攥手,踩着那些镯子碎片走了过去。
脸上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