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七!”,霜儿颤着声再一次地唤了身后的少年,一只冰凉的小手更是惊惧地掐在了他的手臂上。
“十次?”,林霜儿没底气地报了个数。
偶尔几次进城都是约好了时辰搭上庄里的车,跟着庄户人家的女人一道朝夕归,勉强能认得住门脸的不过民是城里几家药铺布店。
“林霜儿,林霜儿……叶凌霜?!”
面上仍落黑疤的柳红已是一副小媳妇的打扮,畏畏缩缩,半句话不说地躲在身材胖大的婆婆身后,一直不停地偷眼儿看着霜儿。
摸黑儿寻油注灯,还又搓了结实的双芯浸在油里,再将点着的灯台移到了窗边……
“殿下!菀娘只知如果你乘雪轻骑赶往昌义,路上有个ฐ万一,菀娘与霜儿都会死无葬生之地!”
在郭庄头把眼前的小姑娘交代给他前,曾说过霜儿虽然容貌有损,但幸而有双种花弄草的好手也懂得些药理,就连这次运来的南召异种花草中还有特别娇贵的一株被她在大冬天里养活了。
林霜儿也跟着如释重负地放下心来。
江水轻拍着深夜的江岸,船身轻晃,即便有着船上的瓦明锃亮的气死风灯照着,走在踏板上的林霜儿还是忍不住地脚下一阵儿软,额头也沁着几珠冷汗。
萧承煦的声音在一旁้轻轻地响了起来,“因为太宗皇帝与周氏的初遇并非巧合,当年那位带周氏进香的贵妇不过是要利ำ用她邀了幸进的小人罢了。”
小姑娘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心里却是激动雀跃。神秘空间里丢着的那些花花草草,总算有一样,她对上了号。
“崔先生!”,霜儿暗哑着嗓子轻轻地唤了一声,屈起的指尖战栗地直抠掌心。
霜儿反手揉着酸的后颈部,心头一阵儿后怕。
“胆大包天!”,郑延滑瘫在地的一瞬只依稀听到一句咬牙切齿的评价,再接着就完全没了意识……
以眼前的女孩十二三岁的年纪,对于从头习毒来说已是太大了。
“外面好象有来人通报什么เ事,全都静下来了……”,林霜儿蹑手蹑脚地走到萧承煦的耳边,呵气似的轻细语。
一册书卷啪地一下丢â在了榻上,林崇依旧象只得瑟的老母鸡似的咯咯笑个不停。
叶芳琼一气儿倒完她曾看过的本朝故事,接着笑道:“佳芸妹妹好象不类先祖尚武,却是歌艺惊人!”
“萧融已经回京了?!”,一旁插嘴的林崇猛地一拍巴๒掌,恍然大悟似的笑道:“那留在你这儿的就是那个替他出家的小道士萧十七了!娘!你等着,我这就去把那个小道士从里面揪出来!”
霜儿太过的视线终于让陪柳红坐着的冬妮现了,她一把牵住柳红,状似无意地扭过半边身子。
直起身的崔青源从一个小内侍的手中接过盛放着公主赏赐的红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