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瑾身后，韩真向自家哥哥使了个眼色。
书瑾看着她，紧抿着唇角，眼底里一片凄哀冰凉之ใ色。她缓缓，摇了摇头。
可这个电话，却将她的头拉拽起来，逼迫着她面对这最痛的事实，不留一丝余地。连痛，都来不及。
这种话，不是他头一回说。
肖容予睁开眼睛，将外套拿在手里，下了车，径自往前走。书瑾跟在他的后头。此刻๑，他的背影又高又大。她的身高有一米七，这会穿着平跟鞋，比他还要矮上一大截。他走在前头，挡住了光。
依斐à和书瑾吃完饭，爷孙三人还在喝着。依斐坐了一会，闲着无趣，拖着书瑾去了她的房间。
除此之外，还要如何自我安慰？
连丈夫回家，都能叫她措手不及，这样的婚姻，算什么呢？这么些年过去后，她连努力的机会都不再有。可是，她还在苦撑着。
张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你不也一样么？”书瑾挑眉，盯着他看，等着他给出答案。
书瑾没料到他这么问，一时有些发愣。她转过脸，看着窗外，“我没的选择。可就算我有别的选择，我也还是会选这一条路。”
依斐和梁思恭恋爱的事情，始终瞒着家里人，却并没有瞒着书瑾。书瑾也总天真地以为，在爱情面前那些恩怨都不值一提，也就没告诉旁人。即便是现在，书瑾也帮着，将这事瞒得严严实实。
书瑾低着头，抿了抿唇，身上很凉，她搓了搓自己的双手，只挤出五个字来，“我都可以的。”
可是，真的是她的吗？
二楼书房的门时敞开着的。肖容予踩在梯子上，盯着书架上一排排的书。他的头发有些乱ກ，鸡窝似的顶在头上，耳后还别着一只铅笔。
肖容予找到เ那本书后，夹在胳膊下，从梯子上下来。他一眼看见书瑾，将书放在书桌上。书桌有点儿乱，堆着好些书和图纸。
“你怎么回来了？”书瑾的眼里脸上都是惊讶好奇。
这表情，落在肖容予眼里，倒有些不是滋味。他每次回来，她都是这副表情。他对这个ฐ家而言，好像成了外人似的。
刚结婚那几年，不是这个ฐ样子的。那会，他也不常回来。可一回来，她都是小心翼翼的，一脸的期望。他那ว时候总是烦她这副模样，可三年后她的诧异和戒备，倒让他更加不是滋味。
肖容予拧紧了眉，转过脸，在书桌前坐下来，“去哪了？”
“跟朋友聚聚。”书瑾的声音有点淡，想着白天石漪说的那番话，说不难受是骗人的。肖容予坐着没动，也没说话。她站了一会，“那我先睡。”
书瑾说完这话，便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