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我将身子后仰,离他远些,心底还残存着对眼前这个骤然陌生了起来的人的恐惧,却极力保持镇定地说,“以前的你虽然对我不好,可至少还算正常,哪像现在的你?你现在就像是个娘娘腔加变态似的。”
我在担心傅齐天,方才似乎程清说他身上有伤呢,心中牵挂,脸上复杂,少爷瞧见我那副没出息的模样便不高兴了,眼角一挑,激我,“让他杀了卫尘嚣么?让”
“噗通”一声,晕厥。
卫尘嚣勾唇冷笑。
我心道我是不敢,嘴巴动了动,正待要说话,他居然干脆利落地转过了身去,一副作势欲走的样子让。
这中伤实在是太过露骨,我忍不了,当场就发了飙,“父皇明鉴,我怎么可能会是花君!”
我被点了穴道,堵住嘴巴๒,硬生生拖出了大殿。
我看着卫尘嚣的脸,定定看着,然后突然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我难以遏制ๆ地往后退了半步,听到自己用一种介乎于失望与安心之ใ间的复杂语气说了一句,“三皇子可真是谦虚,您擅长的哪里是装死?分明是演戏。”
弯弯回头瞥了我一眼,有些不满又有些恼火地说,“公主殿下既然知道害怕,作甚还要打三皇子殿下?”
我爹点头,“当然。”
“别,别……”
卫尘嚣的肩膀绷了一绷,仍是恼着,不肯理我。
他面无表情,紧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为了齐天,我必须这么做。”
喘不过气了!
他竟然会为我出头!
含义如此隽永,听得我的眼皮跳了一下。
那一年,他的神情,和此刻一模一样的冷;
被卸的手腕生疼生疼……
*
手腕三度脱臼,我疼得冷汗直冒,卫尘嚣瞥我一眼,妖娆面庞如冰雪般冷硬无情,他甩了手,恍若无事般大步朝前走。
她一脸“你少废话”的点了点头。
抬眼瞥了一眼殿外,见弯弯守着,柳姨ถ并不在,于是我索性将话说得更加明白,“你是嫌我借助季氏,是绕了远道?”
气汹汹地要往外走,却被弯弯一下子拖住了手,她大气直喘,“不,不是杜……是咱们……咱们家国舅……”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程清俊脸更红,也更紧张,眼神躲闪地低下了头,飞快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季子宣一张俊脸开始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此情此景,令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惊。
杜国舅。
撸了撸袖子,我往外冲,“我去找他!”
天地作证,我什么都没说。
正要往后退,被他一把扯住了胳ฑ膊,我没坐稳,一个趔趄就往前趴,好死不死的,竟恰好贴上了他的嘴巴!
水声哗哗,我顾不得擦身子,抄过一件裙子就套上了。
当然,没忘记硬塞给我那ว块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