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完颜昊却一直将那只古朴的口琴拿在手中反复把玩,神思越飞越远,根本没有注意到赵溪月的神色变化,也不会知道她现在内心的想法。〖〗摸着,摸着,完颜昊的眼中已然水气充盈,半响,终于置于唇中,呜咽地吹了起来。
完颜昊突然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
佛堂内,几个金军将领席地而坐,身前的方形小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杯盏、碗筷。〖〗左上首有一空位,应是留给完颜昊的。赵溪月细看之下,发现那天带走皇姐赵环环的金国王爷设也马也在其中。
赵溪月回过头来,盯着完颜昊的脸,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唔唔”声,发现自己因舌头受伤的原因说不出话,赵溪月只能用眼神询问:你知道!是谁?
完颜昊不料这阶下囚奴竟然敢刺杀于他,毫无防备之下,左臂被划伤。鲜血将白色的裘า服染成暗红,伤口足有两寸来长。
“皇姐!”赵溪月奔出人群,就要追上前去,却被千夫长野利从后面拉住,挣脱不得。〖〗
一个身穿白色医官服饰的老者颤微微地走了出来,双腿犹如筛糠般抖个不停。〖〗不等走到近前,已๐然腿膝一软,瘫倒在地。
赵溪月来不及多想,奔入殿中ณ,“父皇!你在哪儿?”
赵溪月清目含泪,望着自己的父亲,柔美的嗓音透出坚定:“父皇,您动手吧,女儿必定追随母亲去那黄泉之下,决不让金狗沾污。〖〗”
野利紧跟着追出,一把抓住赵溪月的头发,将她摔掼在地。
帐外守卫的小兵,将目光齐齐向这边投来,又都漠然看着,纹丝不动。〖〗
野利脸颊上留下几个红红的牙印,浸出几缕血丝,他轻轻触碰一下,向草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野利嘿嘿淫笑着,开始脱自己身上的狐裘大衣,嘴里仍不干不净地说着浑话:“小娘们,竟敢咬我,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暮天席地、欲仙欲死的滋味!”
初春的东京仍然非常寒冷,野利此时被**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感觉到,他将大衣往旁边草地上一扔,就要爬到赵溪月身上。
赵溪月正在思量如何应对这突来的噩运,忽然,野利身后出现了一个俊朗的身影。完颜昊,竟然是完颜昊。
赵溪月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来。那ว是看到希望的笑。
完颜昊依然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声不响地,抽剑,横削,一颗头颅带起一股血箭滚落在帐篷边。
热血溅到เ赵溪月脸上,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只见完颜昊以血剑指向野利的头颅,对惊恐的金兵们大声道:“有人再胆敢碰我的女奴,野利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