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并生怔了一下，沉声问：“你说的斋藤，是指斋藤健一？”
“小骚货，长成这样一张脸就是来勾引我的，开始还偏偏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寻死觅活。”
“不错。”
可是想到上次在江绩面前露出马脚的那ว次，方路杰定了定心，问：“怎么突然这么说？”他手下意识地握着杯子，手指有些发紧。
“这儿有什么เ规矩吧？”
“小路，你为什么要把这个还给我？”他心里有些恍惚，已然猜到เ了方路杰的意图。可是他不愿意说出来。
这个时候外面的门突然传来推开的声音，方路杰惊了一阵，以为是这公馆里的下人，赶紧慌张地检查自己้身上。衣服显然已经是程潜帮他换过了，清爽爽的，看不出什么昨晚的痕迹。他有些失神，心里的那种生疼更加的剧ຕ烈了。
“路杰？……”他坐在马上，轻轻喊了一声。
“你关心我？方路杰，你真的是这样，到死都要拉别人一把。可你怎么就不肯拉自己一把？”
举步维艰。
“你知不知道，我觉得我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这么เ感动过？我就像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大半生，只有到เ这一刻我才突然发觉我是那么真实地活着的。好像是如果不遇到你，我程潜这辈子就不算是活着过的！”他太感动了，从胸ถ腔里发出深深的一声长叹。
“程潜！——”方路杰气的发抖，胸腔剧ຕ烈地上下起伏。他死死咬着嘴唇，愤怒，屈辱，悔恨还有很多不明的情绪在他心里和脑子里乱斗成一窝蜂，整个人要四分五裂了一样。“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他气的不断喘息，感觉肺里的空气只能出去不能进来。一时间连着本来就不清不楚是视线也跟着昏暗了。
第十三章
程潜站直身板，脸冷下来。“你这话到底是要糟践我还是要糟践你自己？我明明拿好心待你，你凭什么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程潜表面上没有发作得多明显，可是他心里已经强忍着一团火。原本他没察觉，但现在这么被一提醒，，他才发觉自己对方路杰确实与众不同。除了自己大哥之外，他也就对一直当亲兄弟看的长青有过这样的态度。
正这么说着，“游魂”竟然就冲进他视线里来了，还龇牙咧嘴地朝他嘶喊。保镖哪能让这样的疯子进来，眨巴眼的功夫就把他放倒了，反剪了双手给死死按在地上。
何家凡心里很激动，本来只是想给方路杰帮忙，没想到促成了自己这么大的一条路，有何正威的另眼相看，将来他的机会就大了。他心里激动，几乎想抱着方แ路杰大声欢呼一场。可是表面上他依然平平静静的，沉稳地看看何正威：“二伯，小路的人您也看过了，您看是不是可以有合适的工作安排给他？”
军阀混战的时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