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像是一块沉甸甸的巨石从天而降,压在了徐承渡的心上,令他呼吸不畅,全身经脉滞涩。就好像原本四通八达欢畅ม奔腾的血管里被撒进了沉重的铁屑,造成了世纪大拥堵。
白格看起来对自我介绍也没多大的兴趣,他低垂着眼眸在本子上快速地写写画画,眉峰微微隆起,薄唇抿成一条认真的直线,神情专注得好像在破解什么เ类似于哥德巴๒赫猜想的世界难题。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层清浅的阴影,随着光线的变幻浮动摇曳。
在此期间,白格也没接到过任何陌生来电或信息。
“白格……唔……”徐承渡在心里比划着这个名字,背上倏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剧ຕ痛,他猛然绷紧了全身可调动的所有肌肉。
徐承渡挣脱了钳制,嘿然一笑,“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位壮士,我看这个班也就我俩投缘了,交个ฐ朋友呗。”他侧过脸,露出亮白齐整的牙,却在看到对方侧颜的时候被生生噎了一道,“是你?”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间或夹杂着闷哼声哀嚎声求饶声,地上横七竖八瘫倒一片。
为国家办事。
“别,真折腾坏了,我可赔不起。”白格拿起桌上备着的湿毛巾,默默地把泼出来的茶渍擦干净,动作无比的自然娴熟,“您老还是多辛劳一些,荣望就靠您撑着了。”
比如说,能让某人“死”而复生。
白格无可奈何,伸手摸到他颈่后,自下而上,一下一下抚摸起他的硬质短发。
“他是谁?”
伴随着吟唱,低低的啜泣声在放映厅幽幽响起。
顿了顿,犀利的目光射来,“我更希望,你不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瞎说,我家格格跟谁站在一起都有cp感。”
“老爷子,你还记得白格吗?就是高中时候天天到我们家蹭饭的那个?你说他漂亮得像女娃娃的那ว个……”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瞄了瞄徐承渡颈间没遮住的一片绷带,“只要你胆子够大,不用成天受伤流血,照样有金山银山。”
一点都不温柔,舌头上传来的狂野和压迫,让他脑海里一时间空白得可怕,他想:我刚ธ刚怎么เ就让他进来了?
“抱歉,我想去趟洗手间。”
“牙哥您这话说的,来咱们这儿找钱的,谁没有个不得已的苦衷?脑แ袋别在裤腰带上,可不就是一不着意就丢了?”毛凡不以为意地哂笑道,“就说那ว个癞子李全儿,一对双胞胎都得了怪病,求医无门的……”
草草介绍完,新人马哲和癞子李全就这么上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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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格不置可否,换了个坐姿,拿出手机开始刷微博。
“啧,你这撩人的本事完全没有随着岁月而消เ退嘛……”施小婵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一起吃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