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卡在她爹那里了?
“花铃正躺在您的床上,谭心刚出门。”
还未取下凤冠脱了红裳的谭心猛地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见是盘子,直勾勾盯着他,满眼的怒意,“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不是还得出去陪宾客喝酒么?”盘子解了挂在胸前的大红花,“戴了一整天,跟傻蛋似的。”说罢他往后一甩,就拽着花朗去外头喝酒陪宾客了。
“你能,只要你想。”
沈老爷见他又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冲过花家去,问他们到เ底嫁不嫁女,如果不嫁,就让儿子赶紧死心娶ດ别人去。可他又舍不得,隔壁花家千金是多好的姑娘啊,要是这事真能成呢?对沈家、对儿子都好。
他相信盘子,但绝不相信潘岩。
“哦——原来是谭迢的女儿,我记得他有一个十分宠爱的女儿叫谭心,所以将女儿的脾ຆ气养得刁钻又恶毒,尤其是对下人,动辄打死,重则尸骨无存。”盘子打量她一眼,“看来就是你了。”
沈来宝不如她细心,并没有注意到,但她一说,他就想到了几个ฐ可能。
管家见他回来,宾客也来齐了,就喊了下人开饭。这会饭菜陆陆续续上来,可只剩下两人。
廖氏瞪眼,“他是沈家的孩子。”
连夜赶回来的沈家父子下了车,急匆匆起身的沈夫人才刚领着下人来迎,接他们父子俩,“以前都赶在白天回来的,怎么这次大半夜的也赶路了。瞧来宝累的,眼睛都肿了。”
西关府商会会馆在一个大宅子里,平日没什么人住,开商会的时候除了会长其他人也不能住这里,因此沈家父子抵达时,只有常年守门的一个老者。
屋里那两ä个被无视的暗卫实在看不下去,可又没收到命令能ม离开,干脆咳嗽一声提醒他们这屋里还有人。
“……”沈来宝继续咬牙,磨牙,恨不得咬死盘子,“快松开我,小花要是受了惊吓,我非得揍死你不可。”
他顿时明白过来——定是沈家人也在这客栈,甚至她刚才迟迟不下来,说不定就是因为碰见了沈来宝。
沈来宝问道,“那要是以后我就娶一个,算不算是不给沈家开枝散叶?”
她就没从好友那ว里听说过有哪个男ç子会这么直接跟姑娘说的,连个过渡也没,他也不怕把她吓走。
花朗蹙眉瞧他,“你又给铃铃剥螃蟹,又这么เ体谅她……啊!”
这倒是。可就算他说了,她也不会这么觉得,因为说的人是他。
“嗯。”
从此日子又恢复到เ了以前,甚至更变本加厉。
有些高风亮节,是刻进骨子里的。
沈来宝拿在手上没交还她,瞧瞧她的额头,没撞出红印,“我帮你拿吧。”
沈老爷略有迟疑,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盘子咬牙,“沈来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