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仔细一想,的确是像。
她不由思量起阿福那日说的话来,难道……沈来宝真的聪明起来了?这可就得好好想想了,沈老爷已经不大来她屋里了,能不能再有个孩子也是未知数,要是沈老爷死在她前头,那沈来宝只怕不会留她。
阿福顿住,见他瞧自己,瞪眼道,“你再看,我就用石头敲你脑袋,缩回身去。”
仔细一想,他决定去抱只小奶狗来养,狗通人性,一来可作伴,二来可得到一定的保护。
久ื困沈家的沈来宝长长伸了个懒腰,夹着柔嫩青草香气的泥土气味是春季独有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深觉自己像个吸收日月精华的妖怪,恨不得深扎地下,好好吐纳。
“你知道他脖子上挂着的平安符是什么时候求的吗?”
沈老爷一顿,当即说道,“祝老爷近来在茶庄上碰见的困难我也听说了,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会助他过了这难关。”
沈老太太满意了,挥挥手让他快去办,心里已๐经美美的想着孙媳妇的事,还想到了曾孙,曾孙媳妇……
他抿抿唇角,从入口处走去那ว片小陆地上。他走得很慢,还去拨弄那些石头。石头浸泡在水里已久,底下生出了许多青苔,伸手摸了摸,滑不溜丢的,闻闻气味,也同样有腥味。池子里的红锦游得正欢,胆大的还凑到岸边在沈来宝面前露脸。
在外面被人欺负,在家里被亲爹胖揍,也是个可怜人。
到底是年纪还小,说着说着花铃打了个冷噤,实在是很可怕呀。
沈来宝少见这些,一路过去都目不暇接,犹如去闻名天下的江苏园林赏了一回景致。
花铃蹦着步子跑到沈来宝的房前,探头往里瞧,床上的人果然还在呼呼大睡,真是只睡猫。她提步往里走去,走到เ床前,低声,“来宝哥哥,起床了。”
沈家五代之前还都是读书人,世代以报效朝廷为ฦ志愿,然而沈家没出一个有天赋的读书人,半点功名也没考上,撑死最厉害的不过是个秀才。代代穷得叮当响,终于是穷得过不下去,绝望之下将书一摔,弃文从商去了。
秦琴顿ู下步子,转身冷盯他,“是又怎么样,敢做不敢当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เ,你看中沈家的钱了,你想从那傻子身上捞好处。”
“是又怎么เ样?”
柴启本意要拆穿她,让她难堪,可她句句承认,反而让他哑口无言。难怪他心里对她总是有点发毛,只因他欺负惯了人,都是懦弱听话的。
秦琴不同,她由á里到外都在告诉他——我没什么可失去的,我也不怕你欺负,有种来拼个两败俱伤。
“疯子!”他啐了一口,转身往自家马车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