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侧是空的。
她出神地看岳峰，岳峰略低着头，右手挟着一根烟，袅袅的烟雾极细，像是化出的一句叹息，他的眉头皱着，分明很多心事，但是间或的，帅气的眉宇间掠过的，却又是极其玩世不恭听之任之ใ的模样。
“是啊十人间。”毛哥奇怪，“有什么不对吗？”
“有的人看店就不错了，哪那么เ多讲究！”让强巴撇下摊子给自己看店，毛哥原本也挺不好意思的，现在听梅朵有这个建议，正中下怀，“这两天本来就没什么客人，哪有什么了不得的生意。再说了，梅朵能讲几句汉话的，实在应付不了，让她叫你帮忙不就得了，反正离的近。就让梅朵去吧。”
这一次光头和鸡毛没有对他的有碍观瞻提出异议，两人不约而同回头看外头的岳峰——他其实没有在说话，手机在耳边搁着，过一段时间便拿在手上重新拨号。
光头和鸡毛绷不住，噗的笑出声来，岳峰一张脸都绿了，伸手把毛哥拽过来：“老毛子，你来。”
岳峰冲强巴๒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冲毛哥使眼色：“那个……嗯，怎么回事啊？”
“陈伟出事之后，我去格桑查过入住资料é，除了陈伟之外，还有一个叫贺文坤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坤字，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刚走了两步，上头忽然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苗苗拎着箱子几乎是直冲下来，到了楼ä底下，把皮箱重重往地上一顿，只跟毛哥说话：“毛哥，麻烦开下大门。”
“没见人啊！”应声的反而是毛哥，他已经去到后门那，扶着被踹坏的摇摇欲坠的木门打着大手电往黑夜里乱照，“没人啊。”
季棠棠看他：“你还要不要听我讲了？”
“不是，关键你拿枪干嘛啊？”毛哥抓狂。
羽眉有点失望，她看了一眼苗苗，勉强笑了笑：“混住很正常的啊，好歹体验体验。”
季棠棠没想到岳峰会这么回答，惊愕之余有些感激又有些好笑，她慢慢撑着床面站起身来，用手背碰了碰唇角——刚摔了那么一下，好像有带到，唇边火辣辣的疼。
短暂的静默之后，岳峰突然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我不想听了。”
毛哥头大如斗：“别吵了行吗？自从棠棠到เ尕奈，你们有不吵的时候吗？你们有仇啊？”
季棠棠就站在门口，冲锋衣的雪帽还罩在头上，屋里很暗，让雪帽这么一遮，晓佳连她的脸都看不见，打眼只见到脸上的阴影，心里不觉就有点发毛，愣了愣才把烤肉递过去：“吃点烤肉吧。”
这个时候，羽眉是不方便开口的，晓佳也算是为她代言了——反正她问的，也都是羽眉想听的。
“没哪去。”羽眉笑的有点发苦，“偷偷跟在岳峰他们后面，去看看他梦中ณ情人长几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