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嘴巴朝外努了努：“外头呢，给他女朋友打电å话。”
“反正我不信。”岳峰冷笑，“真通灵的话，还费这么大劲查凌晓婉和陈伟的案子，把两ä人鬼魂叫出来问问不得了。再说了，老毛子，我们在路上这么些年，奇奇怪怪的事也遇到不少了，你见过谁真通灵没有？就神棍这样的，自称什么狗屁专家，还不就是嘴上说的溜。”
“扎西德勒！”回话的反而是正和毛哥说话的汉子，腰里扎着羊皮袄，露半边肩膀，很热情地朝岳峰和光头挥手。
鸡毛头伸的老长准备认真听讲，伸了足有十秒钟也没见毛哥有下文，岳峰估计毛哥已经被这么多条条给闹晕了，伸手又把几张纸拿回来，看了一会又放下来：“棠棠到尕奈来，绝对不是旅行的。她说是为了凌晓婉的案子，这期间，她只向我们打听过一个人。”
毛哥赶羽眉和晓佳上去睡觉：“没你们的事，赶紧歇着去。”
光头的脑海中滑稽似的出现了岳峰和季棠棠互端着枪“枪战”的场面，明知道这种想法太过荒唐，但也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ม——他嘴巴愣愣地张着，跟快干死的鱼似的，忽然就慌了：“那是咱岳峰糟糕了，可别壮烈在这了。”
季棠棠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是哪种，就是哪种吧。”
“哎哎哎，”毛哥急了，翻身起来就去抓岳峰胳ฑ膊，“枪是乱玩的吗，这算非法持有，得判刑的，你们这群法盲，想送我吃牢饭是吧？”
一看这架势，晓佳就明白岳峰先前肯定跟苗苗提过混住这茬了——她们经常在外头搭伴混住，自然是无所谓，但是苗苗这样的，估计是接受不了。
岳峰吃了他一拳，忽然就怒了：“我看她不顺眼，不行啊？”
果然，一提到苗苗，岳峰的表情就变了，这根软肋看来她是抓对了。
季棠棠的声音隔着门扇传出来：“没事，毛哥，我们闹着玩呢。我不舒服，先睡了。”
季棠棠的门从里头别ี着，推不开，晓佳伸手敲门：“棠棠，烤肉吃吗？”
“这不是重点。”毛哥心里烦，索ิ性摊开了说，“关键是，人家苗苗是富养起来的姑娘，人长的漂亮不说，上的名牌大学，什么画画ฑ弹琴书法，哪样拿出来都是上得了台面的。大学毕业的时候家里要送她去巴黎学什么艺术，为ฦ了岳峰死活不去，因为这个ฐ，苗苗父母已经一肚子火了，再加上岳峰这状态，漂泊不定的，你是苗苗父母，敢把女儿交给他？”
说着一边冲晓佳使眼色一边走过来。
面对着那ว扇灰蒙蒙的窗户，季棠棠居然开始冷静地回忆当时的情形。
“嗯，是，”季棠棠庆幸不用回答上一个问题了，“陈伟是我路上遇到的驴友，一起来尕奈的，不过他昨儿下午已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