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拐弯处再往那边瞧,就见谢璇等人正准备上马车,韩玠却不知是何时到了那ว里,正跟谢珺说着话,继而转头朝自己望过来。谢璇已经离得挺远了,隔着湖光水色看过去,柳岸堤畔ึ,韩玠风姿卓然。
谢璇上了马背后回望,就见谢珺还生气的瞪着她。没办法解释宽慰,谢璇就只能做个鬼脸。
“怎么回事?”谢珺向来波澜不惊,哪怕见流莺这幅模样,也无分毫动容。
隔着一世破碎,此时再看到熟ງ悉的场景,想起过往旧事,难免失神。
“这样自然更好,只是可怜了哥哥,而且——”韩采衣一把捏在谢璇腰间的痒痒肉上,打趣道:“你才多大,就想到这些了!”
谢璇便是一笑,顺便画了个大饼,“这就是了。我若是成了你嫂子,将来等你出阁,两ä个人就又聚不到一处了。若是想不跟你分开呢,嘿嘿,还不如当妯娌的好。”
清虚真人自然晓得其中轻重,便道:“贫道既是诚心为尊府考虑,又怎会生此波澜,国公爷只管放心就是。”
“你怎么เ……”
谢璇对这个ฐ惩罚还算满意。
虽说罗氏要死要活的陪着女儿一起跪去了,但母女俩孤身跪在阴森森的祠堂里,那份胆战心惊怕是从未体尝过的。
回到靖宁侯府后,韩玠便一语不发的回了他的院子。长随荣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声不吭的将膏药抹在腕间的牙印上,一时间忘了阻止,待反应过来想要上前阻拦时,却被韩玠伸臂隔开。
小孩子气怒下口不择言,谢缜却听出些端倪来,不悦的看了罗氏一眼,叫人把谢玥扯开。
难道那傻皇帝就不怕韩家父子在雁鸣关外拥兵造反?
从靖宁侯爷韩遂,到世子韩瑜,再到谢璇的夫君韩玠,父子三人都镇守着雁鸣关,一年到头守在苦寒之ใ地,忠心耿耿的保家卫国。谢璇怎么都想不明白,靖宁侯府从未参与皇权之争,也不曾践踏过他半分,这屠刀到เ底为何举起。
一路相对无言的走到玄妙观外,天色已๐近黎明,只是有云层堆积着,不似平常亮堂。
谢璇一旦到了平地,便挣扎着脱离韩玠的怀抱,原想着将他的披风也还回去,可一看自己那划得乱七八糟的衣裙,到เ底还是留着了,只将长出的部分撩起来抱在怀里。
韩玠本就修长高大,那披风裹在谢璇的身上,便格外宽大累赘,山间的风将披风鼓起来,宽敞中裹着纤秀的身体,似要乘๖风归去。
两人到了山庄里,陶从时正慌慌张张的四处寻找,见着谢璇时立马奔过来道:“璇璇你去那里了,吓死我了!”
“舅舅!”谢璇扑过去站在他身边。
韩玠便朝陶从时拱手行礼,然后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