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琬蹙着眉疑惑地望着他,只是转念一想便也放下心来,凌哥哥向来便是个小心谨慎之人,他既说无妨,那ว必定是无妨的,是以她也笑着回道,“都好,劳大人挂念!”
终于,她忍不住哭出声来,一面哭,一面抽抽哒哒地道,“没有,我没有,我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也没做过,你不能冤枉我……”
她的这点小动作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又如何瞒得了全神贯注地望着她的赵弘佑。
凌渊脚步微顿,瞬间便明白他这话所指,微微笑笑行礼拱手道,“一个可有可无的‘妃礼ึ’便能让夏博文老实下来,臣觉得,臣这个提议收效甚好。”
凌渊摸摸鼻子,这几日皇上待他一直便是如此,不冷不热,阴晴不定。燕徐两府倒台是必定的了,可夏府,若不到不得已的地步,按他的意思,还是可以保留的,毕竟,三位顾命大臣全部倒台,难免不会让人觉得当今皇上刻薄寡恩。况且,夏博文当年总也算是皇上的授业之师,虽也不算干净,但这些年有夏远知看着,相比其他两人终究也算好些。
赵弘佑一怔,当初他本是想对那对父子出手,可没多久孙家那大公子便被人打断了腿,此生只能躺在床上,他也歇了再出手的心思。
饶得是凌渊再镇定,如今也有点头皮麻,他甚至怀疑,要是皇上手边有把刀,他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朝自己劈来。
*โ**
她谨慎地行于弯弯曲曲的青石小道,提着裙摆的手已经泛出了一层薄汗,心跳更是加速,可脸上却是不敢露出半分异样。
将过河拆桥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的,只怕便是大齐这位年轻的帝王了!
一句‘无心’,仿佛是将她曾经的那些感情,那些爱恋给全然否决了。
赵弘佑微微笑了笑,扬声吩咐郭富贵准备一切,又与凌渊闲聊了一阵子,二人才一前一后往龙乾宫西侧殿方向而去。
‘公子’二字落下的瞬间,赵弘佑身子顿有几分僵硬,不过片刻便又回复如初,端着酒杯朝他道,“赵弘佑活至如今二十有三,只结交了你一人,大齐万里江山,更需卿如此良才,此杯酒祝愿大齐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龙乾ດ殿内已是灯火通明,赵弘佑面无表情地端坐着,心中却像被东西捅了一个大窟窿,空落落得难受,甚至感觉有丝丝的凉气从那ว洞口吹进体内,卷向身体每一处角落。
她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方才所见那一幕,片刻๑之后灵光一闪,随即提着裙ำ摆,迳自往了景和宫燕贵妃处。
石嬷嬷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如今少爷在京中为官,多多少少能帮衬着些。来,先用膳,否则菜都要凉了,凉了就不好了。”
“方才少爷着人来传话,说宝珠小姐近段日子胃口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