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救我?”
耀哥说他很放心我,给我半个小时。等我收完该收的货,杀完该杀的人,他会开车来看我。
他显然是疯了,但我记得他曾在雨夜为我打伞,自己้淋到湿透。记得曾在黎明的街角共他拥抱。
单调一点又有什么不好呢?
这五十五分钟,我一直在欣赏她挂在墙上的照片。
我并不是想杀他。我只是不想让他离开我身体,然后飞奔去救另外一个女人。
“菱香……”
某年愚人节的时候,张国荣从那家酒店坠落而死。
“菱香,你……记得我吗?”
我想了很久ื,却看见菱香开门回来。
“不,有人要杀我。我信得过你,却不敢出门。”
“丁耀……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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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场空荡,灯光清冷。沙袋孤独地吊挂着,烟蒂静在地角,火星微弱。
“找了他三年,我跟他距离最近的时候,只隔着两只酒杯间薄薄的玻璃。而我却不敢认他。只是天天跟着他,看着他,直到他背向我飞奔去找别的女人。”
看着床上熟睡的阿康,那份憔悴在发肤间深陷。本想轻吻与他话别,可他并未轻薄我,我却为什么要去碰他?
他们把我拉到贫民楼的顶层想要。我不敢反抗,也不想。
“抽吧,尼古丁会让伤口恶化,恢复得慢些。”
我对她说:“在我28岁生日的时候,你的眼泪成为礼物。”
我知道,这便是我要等的日出。
四月的天气,本无冷暖。欢快到极,自然心中暖。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