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生缓缓点头，微笑道：“正是。”
那一年多，她处处听见的是冷嘲热讽，看见的是幸灾乐祸。
郑素馨命丫鬟婆子带着纸马香烛来到郑家家庙。
盛思颜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呃，我想我娘了。”
可问题是，她纵然说了，也没人信啊！
“这怎么是客气呢？你如今是主ว持中馈的大奶奶。娘怎会在下人面前下你的面子？——这一次查那盛家小女孩，还有她娘亲王氏的底，娘都出了力的。”
盛思颜对王二哥做了个鬼脸，笑着问老村长道：“郑大奶奶为什么要办这个ฐ‘想容女学’啊？想容是郑大奶奶的闺名吗？”
“美女灯旁边的螃蟹灯不错，你想吃螃蟹吗？以前王大娘说你的眼疾不能吃物，海ร鲜都是物，可惜都不能吃。这下你眼睛好了，是不是就能吃了？等五月的时候，王二哥带你去抓螃蟹啊……”
这王家村自从五年前搬来了王大娘，他们村子里得病的人就少多了，便纷纷又改了话锋，附和盛思颜，“思颜说得对！咱们王大娘不比郑大奶奶差！郑大奶奶了不起啊？是盛家老爷子的徒弟，治不好才是要跳河呢……”
外面阳光普照，虽然是在腊月里，阳光并没有温度，但是比以往的寒风呼啸不知道好多少倍。
破庙里面并不大，虽然没有灯火，但是她反正眼睛看不见，白天黑夜对她来说没有差别ี。
“周大将军捉拿逆贼，跟我有何干系？”郑大奶奶好声好气地道。
她最常说的话，是郑想容文集里面有的两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吴长阁因此打算回去问张氏就行了。张氏不管是巧言令色，还是泼脏水上眼药，总能问出点儿什么เ。不像素馨，总是默默地咽下苦水，实在让人心疼得紧。
他看向郑素า馨的眼神越发怜惜。
“……我来庄子上，一来是想休息休息，二来也是避嫌。等张氏平安产下孩儿，我就会回去的。”郑素า馨像是没有看见吴长阁的眼神，她的声音平和淡雅，听得吴长阁刚才有些激愤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两个人携手出去吃早饭。
吴婵娟早已等在外头。
看着爹娘携手出来，她粲然一笑，道：“爹、娘，吃早饭了。”
吴长阁笑着摸摸她的头，和郑素馨一起坐下。
郑素า馨道：“咱们快吃，吃完我要带娟儿去附近王家村的想容女学看一看。好不容易来到เ这里，又有一所现成的想容女学，不，我心里不安。”
吴长阁笑道：“你出银子不说，还要出力，这些女孩子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有你这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