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宪章笑道:“左ุ将军的目的地是牙山,到了牙山,自然就能找到他了,宋提督,您说呢?”
“真的?”
还没等周宪章说完,张勋冲着窗外大街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兵丁们说道:“你们他妈的该吃吃,该喝喝,只要你们吃了喝了不赖帐,不私闯民宅,不调戏妇女,爷就不管!”
“住手!”周宪章大喝一声。
然而,九连城的狭窄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大清官兵,这些穿着五颜六sè号服的兵勇来自全国各地,有四川的、甘肃的、陕西的、广东的,三五成群,四处游荡。城里的百姓更是喜上眉梢,突然来了这么多兵,他们的生意大为兴隆,有大把银子赚,傻瓜才愁眉苦脸。
而且,李鸿章也无暇周宪章这个小小的劣等生,他很快就忘记了周宪章这个ฐ人。就连他深恶痛绝的那晋,他也顾不过来了。
周宪章捧着麻绳,对刘步蟾说道:“学生今ri捆绑恩师,情非得已,虽然如此,理法不容,此事还是烦请刘管带出手相助!”
刘步蟾不知道周宪章哪里得罪了敏绣,也不便多问,回到招待所,越想越不对味,暗暗把樱桃找来一问,这才搞明白,原来周宪章干了这么件荒唐事。
周宪章要说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跑来的,未卜先知,知道甲午战争不可避免,那晋、刘步蟾、樱桃一定会认为他脑子有问题。
周宪章瞪着樱桃喝道:“樱桃小姐,你们不就是要砍我的头嘛,砍了就是了,何必为难我师傅!他又没有真的放我走!”
那晋说着,“嗖”的一声,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麻绳,塞进周宪章手里。
李鸿章最大的心病不是周宪章攻克了威海ร卫,而是他极有可能是受人指使,当众出李鸿章的丑。幕后指使人,那晋的嫌疑最大。
而敏绣站出来,证明周宪章的胜利是一派胡言,威海卫不会丢失,相反,蓝军必然全军覆没。如此一来,李鸿章的面子找回来了,翁同龢也无话可说。
敏绣对周宪章的评语极为恶毒,刘步蟾慌忙说道:“格格言重了,周宪章是天津武备学堂的学员,还是那晋的门生,他不是地痞流氓!”
“周宪章!还不快给刘ถ管带跪下!”那晋斥ม道。
艾德插言:“周先生说的没错,在ri本的德国顾问曾经建议ri本炮兵采用野炮,但被ri本军方แ拒绝了。”
李鸿章认定,周宪章的背后有人指使,那晋是周宪章的业师,有重大嫌疑。
翁同龢把卷子传视给了所有在场的官员,让大家传看周宪章的奇谈怪论。
演武厅上的沙盘是威海卫的缩略图,23座炮台简化成了5座,19营陆军减少为5营,海防炮没有标识出30厘米阿姆斯特朗加农炮,军港内的军舰也没有北洋水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