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恶心,猝然转过目光,恨不得一掌打碎他那张邪ิ恶的笑脸。
他抬头看看四下风景,不明白我为何突然这样问,只得随声附和着,“是呀,这林子平日是供各娘娘们观赏游玩的,所以更加荒废不得,每日都有园丁宫女们细心打理,就连园子里的鸟儿每日都由特定的人喂养。”
他拱手,对我行礼ึ,“臣见过皇后娘娘。”
说到此,她便停住不再往下说,而我已经全然明白了。
翌日,我早早ຉ起来,去长生殿向太后请安。
她一直盯着我的脸,目光越来越毒烈,“看来,皇后娘娘近日练琴练舞的,气色大有好转,比先前见到เ的还要美了几分,难怪易公子口口声声,念念不望。”
她果然是聪明的,竟能够如此轻松的明白我的心意,没错,我是皇后,是必死之人,就算触了太后的忌,但太后娘娘也不会为我这个ฐ必死之人再生事非,暴露野心对她没好处,所以这次李嬷嬷的事情便很快过去了。
她摇着头道,“不,不,皇后娘饶了奴婢罢,奴婢再不敢放肆了。”
抬眼再看这位内侍,虽年纪不大,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可看起来十分懂事,不慌不忙的回话,对我,虽没有惧怕之意,但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不敬。
他躺在榻上,徒然冷笑道:“今天不用学了,称朕还有耐心,你最好自己过来。”
“知道了。”我说,然后冲她们点点头,转身随在宫人身后进了殿。
“娘娘别ี那么说,是臣妾失礼了,因为连日病着,也没去给娘娘请安,所以娘娘不认识,不过……”她转而看着碧月,冷声喝道:“主子不知道,连奴才也不认得本宫了吗?娘娘忙着学伎没空认人,你也哑巴了吗?不会一一教给皇后娘娘吗?”
腊月初一
我垂眸轻笑,“这话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嬷嬷突然想起什么,凑上去对苏嬷嬷耳语了几声,她惊得脸上变色,随即便放开绳子,我的腿因吊得时间过长,一时难以放下,扶着柱子撑在那里,疼得直皱眉。
“哦?那这么说是朕的不对喽?”他笑着道,眸子里透出冰冷来。
韦太后仍旧坐在鸾榻上,只是如坐针毡,皇上的话看似说给我听,实际上是种奋起与反驳,暗示他不会再这么软弱下去,太后讪讪的笑着,轻轻转动着指上硕大圆润的玉戒,“好了,皇上也闹够了,该用早膳了,摆膳罢。”她吩咐宫人。
太后看着我,目光和善,“应该改口了皇后,连贵妃都叫哀家母后,你是正宫皇后,哀家的准儿媳妇,就更应该叫母后了,怎么?不愿意吗?”
碧月以为我抱怨,慌乱的解释道:“皇后娘娘请别这么说,奴婢只是一个侍候的宫人,她们害怕的是太后娘娘,只要娘娘以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