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森特意翻看三具尸首的左耳：“全烧掉。”简单下令后，他在洗手池边若无其事地说：“也是我们的人。至少曾经是。”
“言语无味，心跳缺乏韵律，还自以为是。”她自言自语，转而用微带恙怒的声调说：“别否认，陌生人，你们全都认识‘他’，那囚禁我的坏人！他高高在上，自私盲目，时不时派些人来奚落我这落难的囚徒。好吧！”认命般叹息，她低声说：“请继续，我一直醒着。”
巨เ大反差ๆ令访客目不暇接，直至传来两ä声窃笑，森特先生的其他感官才恢复运作——身上绘满海豚图样的接待人员恰巧ู溶入身后的背景画面中，呆坐不动时像只披着保护色的节肢动物，伪装得毫无破绽。“新来的？”中性声线听不出男女，对方แ吐吐舌头说：“别傻站着，快拿你的斗篷去！走廊里撞上别ี的客人，老板会取消我的休假！”
威瑟林不再坚持，露出苦笑说：“早知道劝不动，到底都是命数！雇佣兵的事刚ธ好有个门路，看你们敢不敢用。”对方แ洗耳恭听，他不慌不忙道：“‘白山苦役营’下来的流放犯，人数大约一小队。当初犯的什么事我不方便说，自己一查便知。领队我认识，身手极漂亮，是个能ม托付后背之人。到时见了面，可别让表面现象唬住，谈过再决定。”
“我他妈实在受够啦！”表情窒闷，声音却压到最低，森特先生禁不住连连抱怨：“再这么下去，咱们的人都要给这杂种拖垮！”
弗格森捏捏耳垂，杰罗姆明白，这手势专指读心者，狄米崔可能差点遭人洗脑แ。“往后日子按部就班，白天守口如瓶，夜里组织学员听些荒诞故事，说现今的一切都是巨大的谎言、过去时代如何辉煌……几个脑子很聪明的家伙竟也被鬼话牵着走。一周以后，我才搞清楚原因。”狄米崔暂停好半天，低声接续着。“‘布道’内容并非胡言乱语。新入会的兄弟轮流进入‘聆听房间’，直接接受‘训诫’。”
杰罗姆听得哼哼两声。臭小子懒得写信，果真是年龄到了。学业怎样尚不清楚，几周时间便泡上校长的孙女，难说有何居心。不知女孩多大年纪？助理讲话神情似乎别有所指，他不是闯了什么祸吧？
杰罗姆走近点望着她：“没错。我就是那个跟你们‘绝缘’的‘铁ກ脑壳’，有什么感想，说出来听听。”
“一直没动静，长官。”刚收到เ最近回报，弗格森捧着额头狠拍一下桌面。他正坐在桥区入口临时征用的一幢民宅中，目不转睛盯着窗口直看。杰罗姆一进来，就径直上前、将命令书移交给他。
对方辛苦站起身，过来拍拍他肩膀道：“明天应当有雨，老毛病又犯了，得活动活动。咱们边走边谈。”路上沉默地咬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