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还没来得及甩掉沾上鞋底的湿泥,我便丢â下这一句。
虽然是大年初ม二,但我却是单身一人,只有简单的背包。
那ว么亲爱的你
你想什么?
这是第三根烟上的字。
我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似乎也是另一种型式的搁浅。
还得在这辆火车上好几个钟头,该想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我该想些什么?
跳车后应以多快速度奔跑的这类无聊事情,我可不想再多想。
那么核四该不该兴建的问题呢?
这种伟大的政治问题,就像是森林里的大黑熊,
如果不小心碰到时,就好的办法就是装死。
装死其实很好用,例如2000่年台湾大选时,别人问我投票给谁,我就会死给他看。
从第一根烟开始,我总是专注地阅读上面的文字,然后失神。
荃曾经告诉我,当我沉思时,有时看起来很忧郁。
"可不可以多想点快乐的事情呢?"荃的语气有些不舍。
&ุquot;๙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想起来会比较快乐。"
"那么…"荃低下头轻声说,"๙想我时会快乐吗?"
"嗯。"我笑了笑,"๙可是你现在就在我身边,我不用想你啊。"
荃也笑了。眼睛闪啊闪的,好像星星。
还是想点别的吧。荃是多么เ希望我快乐。
明菁也叫我记住,一定要快乐一点。
可是在这列拥挤的火车上,我实在很难想些快乐的事。
自从来台北工作后,脑袋里想的都是工作上会碰到的工程问题,很烦。
每天接触一大堆方程式和数字,我仿佛又回到เ以前念研究所的日子。
当初为了抒解念书时的烦闷,偶尔会上网写些白烂的文章。
或许现在也可以火车为背景,构思一个故事来打发时间。
故事中的男女主角要命运似的在火车上初ม次邂逅,然后相爱,是爱到死去活来那种。可是后来发现彼此竟然是同父异母失散多年的兄妹,痛苦之余决定再同坐一次火车,并在火车上放置定时炸弹,打算轰轰烈烈地殉情。炸弹引爆前十秒,火车在平交道撞上一辆黑色奔驰轿车,车内坐的是某位大官(เ可选择当时民意调查满意度最低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