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离周家庄越来越近,吕决的心里越来越不安起来。日本人过河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部队去切断ษ济南与青岛之间的胶济铁ກ路,而自己现在脚下正走着的这条砂石公路,正是从黄河南岸的台子渡口到胶ด济线上明水火车站之ใ间最近的一条道路。今天明明是二十二号,日本人过黄河明明是二十三号,他周以康为什么说是同一天的事情呢?
总算把新娘子娶进门了,没见有谁在看表,那这个午时三刻又是怎么确定的呢?
吕决不敢冒然上前打招呼,只是拉住身边一个中年人问道:“大叔,这家人家是哪天‘过公事’(注)啊?”
吕决心说知道,但就是不能ม告诉你,否则你不把我当成半仙就是当成汉奸。
吕决一下子不干了:“教授,你的这些想法我不能说是错误的,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周教授抹了抹双眼,喃喃地说道:“我老喽!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敢爱敢恨还敢说出来!”
吕决慢慢的转过身,看见田莉的眼里已经涌出了泪花。
吕决很尴尬,他没想到田莉竟说得如此直接。他想说点什么,可又能ม说什么เ呢,说不嫌吗?那不光是在欺骗她,更是在欺骗自己้。
吕决不再挣扎,看了看正在手忙脚乱的给自己身上缠胶带的几位医生说道:“各位大哥,您先别着急,我和教授说几句话。等我说完了他如果还是觉得我病的话,我绝对跟你们走。”
就见周以康慢慢地转过身来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一直躲在远处的贺诗建喊道:“老周,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吕决可是当过特种兵的,这么เ强壮的医生都不是他的对手,人家走的以后他要是再犯病的话我们可是拿他没办法的啊?”
站在空空如也的过道里看着窗外急速闪过的景致,吕决心说这个ฐ人会是谁呢?
别天真了,他不给自己้挖坑下套就很不错了,还指望他来给你擦屁股?做梦去吧。
旁้边的姜石来挤上前来,吕决就长了两只手,实在是没什么เ让可他摇的了。只见他笑嘻嘻的说道:“吕决同志您是不知道,当时听说您要走了,大家都抢着要给您买车票。后来听说我们局长和政委谁都不让掏,就他俩一人一半。大家想这样也对,怎么的局长政委也是我们分局的最高代表了,他们掏就他们掏吧!没想到吕决同志您还是……哎!您说让我说您什么好呢!”
“同志们,我吕某何德何能?竟得到大家如此厚爱。”吕决心说这话怎么เ象是从宋江那ว儿学来的。
“可到底自己做的哪件事是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呢?”丝毫没有困意的他又钻进这个问题中去。
他将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情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气愤和内疚在他刁大医生身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