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太爷气不打一出来,喊了纪咏过去质问。
纪咏依旧不改初衷。
上个月八皇子开府,请曾楚生去唱堂会,曾楚生不敢拒绝,拖着病体去了,唱到中途的时候却失了声,大家都知道他身体抱恙,春节期间没有谁家去请他唱堂会。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了英国公府,来客惊喜之余,谁还会在意英国公府酒宴的好坏?
宋宜春已懒得听陶器重的话,道:“事先不知道,难道事后就不会去查?”并阴冷地道,“今天他拿了曾楚生救场,我看明天他怎么办?”
可她一点也不想和窦明沾上关系。
蔡ກ氏讪讪然。
这两ä个人,都和辽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宋墨的舅舅们都不在京都,就走老舅爷陆家了。
窦昭莞尔,怕自己再和他寒暄下去,更多恭维的话在后面等着她。
更多的,却是感慨。
难怪仅账目就交待了好几天!
凭证他肯定是不会写会的。
窦德昌毫不客气地收下了,笑道:“你是大户,手指缝里落下的就够我们吃喝好一阵子了,我就代伯彦收下了。”
窦政昌和窦德昌当自己的亲兄弟一样。
四太太则拉了窦昭到旁边说话:“我听说你们窦家族学很厉害,出过好几个进士举人,我们家钥๓儿就要启蒙了,你帮我找个好点的西席吧!”
大太太受宋宜春委托在宋宜春不在京都的时候主持英国公府的中ณ馈,可进门还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被迫交出了英国公府的对牌,灰溜溜地带着儿媳谭氏回了家。虽然大太太极力掩饰,可当时发生的事还是曝了光。四太太就在家里寻思着,大房就是因为抱上了宋宜春的大腿,这些年来才会顺风顺水,攒下偌大一片家业。如今英国公和宋墨有罅隙却又对宋墨无可奈何,自己้家若是抱上了宋墨的大腿,过几年,风光的就是他们这一房了。她这才提出让窦昭帮忙给儿子找个西席——京都的西席何其多。她这么说,不过是想恭维窦昭出身书香门第,谁知道却碰了个软钉ล子,窦昭根打着太极完全不接招。
舅母却喜出望外,不停地称赞宋墨,并语重心长地嘱咐她:“世子真是细心,更难得的是对你的这一份心意。你要知道惜福才是。”
窦昭决定利用过年的机会夺取英国公府主ว持中馈的权力,舅母和表姐去静安寺胡同过年也好,一来那边没有女主ว人,窦家的祭祀又在槐树胡同。宴请也相对少一些,舅母和表姐在那边自在些;二来她不想舅母和表姐牵扯到英国公府的事务中去,免得宋宜春狗急了跳墙,忌恨上了舅母和表姐。
魏廷珍看见弟弟这个怂样,又生气又无奈,把去槐树胡同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并道:“母亲已๐经没有事了,她老人家最放心不下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