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仙都惧怕这天谴,更别说季羡舟只是一个凡人,在天命面前可能就是短短的几行字,天谴下来,他可能半分魂魄都不剩。
“不能说吗?”季羡舟察言观色,心中已然几分了然。
沧琰气结,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生气地丢下一句:“我先回房了,您自便。”便直直地往自己房间大步走去。
“托你的福,死不了。”沧琰对季羡舟正是气头上,那伤本就是小伤,加上她可是仙族的人,早就好得就好像没有受过伤一样,疤痕都没有留下一个。
她偏过头,向季羡舟投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季羡舟不带什么感情地道:“你果真是没过过上巳๑节的。”
“什么都没有?”
哪里还记得住这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
闻人晞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是有些莫名其妙,她疑惑地看着沧琰。
女儿节,那些官家女子,包括闻人晞在内,可都是会盛装出行,汇聚到河边进行祭祀的。
“咚咚咚——”
她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是个鬼机灵,尤其是在季羡舟的府里头,大部分人看着她就远远地走开的时候,小姑娘的出现简直就是她最好的安慰。
沧琰一急,季羡舟要是死了,她的命格可就彻底改不回来了。这么เ一急她下意识地往前跑去,一掌拍向那个刺客。
季羡舟没有看她,最后一招躲过刺客的一剑,反手一抓,刺客的剑应声落地,他将刺客的手一扭,这便就擒住他。
“哎你等等。”
任务?冒险?这不只是一个庆典唱戏的戏班子吗?
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季羡舟也没有不耐烦,继续说道:“诡异之处不在此,而是,被杀之时。”
沧琰疑惑:“既然有目击者,这件事情不该这么棘手吧?”
“棘手就棘手在,目击者是有,然而目击者没有看见人。”季羡舟叠指忍不住一声一声敲着桌子,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颇็为好看。
沧琰盯了一会儿,才移开目光:“没有看见人?”她开玩笑,“你们凡人不是看不见鬼族的吗?”
季羡舟抬头看着她,竟然没有反驳她。
沧琰心中ณ一动:“你的意思是……”
季羡舟堪堪继续说道:“起夜的下人,只看见洪正明回屋过门的那一刹那,身首分离。”
听闻这话,沧琰觉得脖子一凉,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咽了咽口水,没出声。
季羡舟也没说话。
半晌,沧琰才开口:“这不一定是凡人所为ฦ,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