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荛的双眼充满了求知欲，“嗯，您打算怎么帮我？”
望风的沉珏推门进来，素荛受到了惊吓，一颗葡萄就卡在她的喉咙里不上不下，好不容易才咽下去。
“太好了！你没死！”
“昨天迟夜神君回来了，发现你不在琅边山，和沉珏仙君大吵了一架，好像还摔了东西，动静大得我们都听见了。迟夜神君对沉珏仙君说——”
她咳出几口水，然后便躺倒在岸边的石块上，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沾了水又紧ู贴在皮肤上，和不着寸缕也相差ๆ无几了。
他倾身离她更近了一些。
不少人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都给出了同样的回答。那些人并不相信这个答案，哪怕是曾经关系不错的司命星君，都认为他敷衍作答只是不愿再提，他们的脸上会浮现出怀疑或唏嘘的神情，然后拍一拍他的肩膀。
比如他心中想的是“只有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才讲得出这样刁蛮任性的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白琚坐在矮桌前，低着头，耐心细致地煮ุ着一壶茶。
“你总是把话说得很好听，得罪人的事情做了不少，却又让人不好记恨。”司命星君笑起来，“不少仙君都说过，白琚神君最擅长的啊，就是先打个巴掌，再给个ฐ甜枣。”
他抬起头来，面如凝脂，眼如点漆，眸光平静柔和，偏偏不沾染一丝矫揉的脂粉气，是干净又英俊的一张脸。
天君冲他摆了摆手，“莫多说了，先坐下。”
素荛那时懵懂ฦ地问：“好好的扇子，为什么要藏起来？”
“你是狐族二少？”
“你不能趁着师父不在琅边山，没人管束着你，就跑去天界ศ捣乱。”
“我没有开玩笑。”
他还说过一句让她很开心的话，她也牢牢地记着了，不足以让她原谅他，但可以让她不讨厌他。
素荛刚想收回目光，继续完成方才治病救人的大业，视线却骤然撞入了一双点漆似的眼眸。
——他醒了。
白琚看了看素荛，他的身体确实很虚弱，但不代表彻底失去意识，也不代表对发生的一切没有察觉。
他强撑着支起身子，声音破碎而沙哑：
“……抱歉。”
素荛不懂他因为什么道歉。
“离我……近一些。”
他讲话断断续续的，都是两三个ฐ字地往外挤，很显然在压制，若非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恐怕已๐经一口血吐出来了。
素荛看他这样也顾不上别的，依言往他那里挪了挪，“你还是别说话……”
她话没说完，白琚的手指倒先点住了她的上唇。
看起来是一个示ิ意她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