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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柯畅走近,目光只随意一扫,见三人此番的架势,心思一转,便即刻通晓了当前局面。
柯畅听完,狡黠地耸耸肩。
郑泓拍拍钟樊深的肩膀,“晚上该还有一聚,抽空,去一趟吧。”
“怎么,原路拎回去?”
奈何,钟樊深就是这样的人。哪怕眉宇间尚存疲惫的痕迹,但精神一如往日沉着,浑身上下,唯一的小小纰漏,大概就是隐约存在的胡茬,有些泛青。
满脑袋的聪明伶俐,到了一处,全然卡壳了。
厉晓芸“咦”了一声,问:“你这是什么声儿,怎么哑成这样,感冒了?”
“证明我挺能耐啊!”
柯畅冲郑泓一白眼,道:“和您郑总交个朋友,也真是不容易。”
郑泓乐了,道:“诶,什么时候,你们又到一阵营里去了?”
“哦,”何皎打哈哈,“你这不是打来了吗,我刚睡得沉,发梦呢,不是故意不接。”
何皎道:“都被你猜中啦!”
“何皎,你要知道,沉溺于狭隘的自我认知无法自拔,无论在任何层面,又是于何种意义上而言,对于成年人来讲,那都只是没有自制力和缺乏智商的表现!”
何皎手中一顿,却依旧没有停下手下的抄写,低着头语气温和,似乎带了笑。
“何皎,你好歹得让我缓一缓。”
“是吗?”郑泓反问道,“我嘛,也不过就图个省事,王亚安也是,多说几句,不过卖酒桌上其他人个面子,来日相见,彼此多添几分交情。你不会真以为我愿意年年看这几张老脸?”
电话挂了。
她站起身来,整装走出办公室,身后的人很自然地替她关上了门。
何皎笑笑,道:“好,我尽量。”
手机铃音突然响起,何皎正心下估摸,仔细一看,果然是钟樊深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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