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办好了,进去吧?”
我长揖到底,见四公子微微颔首,便不再多话,转身离去。
“哦?”
他当先纵马前行,丢下两个字。“不知!”
“可早点回来啊。”
下了马,牵着,走过门卒眼前,让他对比册子上的通缉犯。我一边配合,一边心里好笑,要通缉犯逃奴什么的做我这种光鲜ຒ亮丽的打扮招摇过市,岂不是太明显了么。
“那岂不是与陈荀风大人的丹青同价?”李仲恭咂嘴,“我在朝中与陈大人也算熟识,陈大人成名已久ื,苏公子却是翩翩少年,真是长江后浪ฐ推前浪ฐ啊。”
半晌,他讪讪道,“仲恭日后一定找个ฐ机会,好好参详苏公子的大作。”
“好。”我起身,掏出点碎银子。
声音明显是冲着我这边,我收回刚要迈步的脚。
再抬眼看京城,也觉着顺眼了很多。
回客栈那几步路上就想着,既ຂ然要在京城混些日子,混出些名堂,恐怕就要打点精神了。
待两日,通运行李自广平送来。
对着房间多出来的两个大木箱子,我就笑。
真及时。
当天美美一觉,睡到第二日午后三刻。
然后开始忙活。洗漱,熏香,沐浴。
把自己擦干抹净,起身拿件金丝绣燕的白绸衫套上,腰间别ี上一条葱绿丝缎,本是绿绳系着的白莲佩垂在一边,倒也相配。
对着铜镜把头发散了,重新า束起,特意扎得松点,掩盖些额角。
黑玉珍珠冠,白玉羊脂簪。
看看,自己觉得挺满意。
下楼经过掌柜的面前,掌柜死死盯着,好像我从天而降,偷占了他的客房。
我叹,果然人要衣装。
无视他溺毙般的眼神,我开口问:“掌柜的,不知这京城,哪家酒楼ä生意最好啊?”
“京……京城有四大楼,参合楼ä,羽衣楼,瑶光楼,长风楼……各有各的味道,不知苏公子您……”掌柜结巴了。
“唔,不知那ว些文人雅士,世家公子的,又喜欢去哪处啊?”
“若是这样,那还是瑶光楼既气派又风雅……也最配您这样的人物。”掌柜总算收回目光,神态虽不自然,也正常了些,“您出门往右,到了前元巷左ุ拐,临着那燕川河道,看鼓楼前那最大一幢三层大楼便是。”
“多谢。”
我微微一笑,留下一锭银子在案上。
按着掌柜的指点,瑶光楼很好找,因为它即使是在鼓楼那片繁华地段上,青瓦琉璃,竹帘紫帐,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