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歪头也蹭蹭它，说：“一起变。”
“对不起，”小麒麟垂下眼，“我不是故意的。”
在寒凉的露水中泡了一会儿，他开始认真地清洗身体，细长的手指摸索着身上的每一个骨节每一寸肌肤，表情无比认真，好像在学一项新的法术。过了很久ื很久才洗完，从水中ณ站起来时身上已经冻得有些红了，然后十六就这么赤着身体站在水边，等水波渐去银月重现，镜子似的水面上映出一个ฐ纯洁如初ม生婴儿的身体。
那么其他的人呢？
十六走上前去抽出飞觞的佩剑，只一下就把他的胸膛穿了个通透。飞觞倒在地上，十六依然握着剑寸寸深入，直到只有一个剑柄露在外面，穿透身体的剑刃深深地没入泥土，将人钉在地上。
翁楷……他闭上眼默默地在心里问，你走的时候给了我一颗心，若是知道现在这心里装的全是恨，会不会后悔？
白骨却只是坐在那里，唱歌。
“我没有哭……”十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抬起头来，面上果然只有先前干涸ຈ的泪迹。
他不可能不动容……第一次见到那ว个有一双漂亮的黑眼神却什么เ看不见的少年时，小桃似乎就已๐经预知了今日的结果，只是当日她没想到，自己้能做得这么เ干脆利落。往日伤害她的人全被报复得彻底，毕竟她是病人么，本来就没有大好年华，那些没有给他幸福的人们，全都欠了她的。
“他刚才还说话呢……”小麒麟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你快放开我。”
小麒麟清潭一样的眼睛眨了眨，道：“你说话算话。”
十六他们一直退到山脚，然后他转身看了小麒麟一眼。
小麒麟把十六的头抱在怀里，安抚地舔舔他的脸。他现在是人形的样子，却顾不上这动作有多么奇怪，只是强忍着不哭出来，怕怀里的十六更加难过。
为救十六伤了后腿石虎卧在地上，忽然吸了吸鼻子。
翁楷依言阖上眼，渐渐地心里清明了许多，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讲述，所幸只要他想过的，十六都会懂。脑แ子里多是根据残留文字和石碑推测出来的碎片，还有朱衣堂掌门的手卷，他初看到เ时并不明白，现在也大致有了答案。
那ว是逆天。
“什么样的人算好人呢？”小麒麟有点迷茫，“那些人都是争来夺去的。”
就算一种颜色是好的一种颜色是坏的，也分不开了。
不太明显的笑容好像划过夜色的一道火光，飞觞心中一跳，却见十六扔了个东西下来，冲他道：“滚。”
许久没有听见答话，他侧着耳朵怎么听都听不到，又道：“你……”
“就是那ว里……”十六咬了咬唇，忽然睁开眼道，“咦，你不知道吗？”
小麒麟想了想，认真地说：“因为会疼。”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