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总,有什么我……我能弥补的吗?”
原来是阮滨的助理马启航,他似乎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来请示。
且不说她真的只把景尚当哥哥,就算她对景尚有那么一点心动,她也断然不会让这份心动萌芽的。姑姑等一些亲戚们都在背地里议论着,有些传统的观念虽然陈旧ງ,但它就是根深蒂固地在人们心中,轻易不可动摇。
她一直都想离开景家,考上大学就将户口迁了出去,毕业到期,户口就得迁回原籍。想着很快就要跟纪小海结婚,以后省得再转来转去,所以这户口一直都在她身边放着。
“心唯,难道这么多年来,你都体会不到我对你的感情吗?你对我,难道真的只有兄妹之情?”
而就在这时,屋里的项玲忽然把门打开了,她听到外面有动静,“景尚,心唯,你们在干什么เ?!”
“好吧,那你先去,有空出来聚聚,别ี不联系。”
真老套的用词,不用每次见面都用这四个字吧。
乔心唯摇摇头,表情淡然得仿佛什么เ都无所谓一般,“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人都是会变的,”面对母亲和哥哥的疑问,她笃定地说,“他约了我明天吃饭,要我一个答复,我已经想好了,我接受。”
这尴尬的情景总算结束了。
“没什么没什么,口误,您……是那个ฐ什么局的副局长?”说地中海已经抬举ะ你了,说白了就是一个秃子。
江浩的脸彻底黑了,好歹也见过两次面了,这个女人竟然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是对他极大的羞辱,他重重地回答了句,“是。”
他们家是一个重组家庭,继父是一个ฐ朴实上进的公务员,如今已๐经退休,这十年来给母亲和她带来了稳定的生活。而原本独生的她也多了一个哥哥,这个哥哥名字就叫景尚。
她改变不了命运,只能ม适应现实,所以,她不断地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相亲,她希望她的“又一村”早日出现。
新郎纪小海,新娘孙容瑄,呵呵,一个是她交往了七年的男ç人,一个是她曾经最要好的闺蜜。
一个星期,她连舔舐伤口的时间都不够。
“还您?”
乔心唯被他逗乐了,捂了捂嘴巴,“不好意思,我习惯了,你别介意啊。”
这一路停停走走,都城的交通实在令人无语,但今天不同,似乎时间也过得比往常这个时候要快。
按照乔心唯的指路,阮滨很快就开到了小区门口,可是他心里十分不舍得她下车。犹豫了许久,终于在乔心唯挥手道别ี的时候叫住了她,“乔心唯,明天下了班没安排吧?”
“没有,怎么?”
阮滨却神秘地笑了笑,“没事……记住我的话,你是个好女孩,只是错过了一个不适合你的人而已,上天会给你更好的安排。”
乔心唯愣愣地站在原地,从来都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可今天阮滨却说了两次。她看着车子里的阮滨,只觉得他笑容如丝,跟工作时候的他一点都不一样,她十分感谢他在这个悲伤的季节给她带来的鼓励和温暖,“嗯,我记住了,谢谢阮总。”
乔心唯一个人低着头往家的方แ向走着,一边是失踪的江浩,一边是追得紧迫的景尚,她实在是烦,边走边叹气。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从旁边蹿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揪住了她的胳膊。
“啊,谁啊?!”乔心唯本能ม地尖叫一声,抬起头来,却现此人正是江浩,她气鼓恼恼地质问,“怎么是你啊,一来就吓我,我还以为你后悔跟我登记逃跑了呢。”
江浩拉着她的胳ฑ膊,自顾自地问:“你手机怎么关机?”
“没有关啊,”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黑频,“哦,是没电了……我还没说你呢,你整天关机算什么เ意思?你要是后悔我们立刻๑去离婚,谁怕谁啊,反正我们之间也没多少感情!”
江浩倒没有因为她的口无遮拦而生气,只不过看着她愤怒不已的小脸,额头上又贴着一块又大又丑的创น口贴,他没来由地觉得她特逗,那愤怒劲可爱得像一只小松鼠,令人忍不住就想摸摸她的脸拍拍她的头。
“部队里有事,这几天我真的走不开,这不,一有空就来找你了。”江浩半搂着她,真挚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这次牺牲的两名飞行员,一位是与他同生死共荣辱多年的副团长,一位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新า晋军官,这次只是一次普通的演习,所以他并没有在场。他赶到的时候,两具尸体残骸正被抬出来,惨不忍睹,随后赶来的家属哭得悲痛欲绝。
这些,他都感同身受。
他们这些人,命是国家的,谁都不敢保证自己每次出任务上战场都能活着回来。那名新晋军官只有二十六岁,他的新婚妻子抱着他面目全非的残骸失声痛哭,一个ฐ弱女子,看到เ这些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当时的江浩心里就在想,如果哪天我也遇到不测,我的父母是否也会如此悲痛,还有乔心唯,她会不会也哭得这么伤心?
这些都是江浩这几天真真实实亲身经历的,但乔心唯并不知晓,她只知道自己刚刚ธ登记的合法丈夫匆匆撇下她就走了,然后三天都没有一点音讯。她不解地质问:“有什么事就不能提前跟我说吗?我会担心,也会乱想,我一点都不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