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这两天我实在没空出去惹事生非。
从朱砂这件事上,我还想到一点,那就是过去民间传说中ณ某些道士去抓妖,最后却反被妖怪所伤,十有八九应该就是倒霉在这钱字上了。
回头再让人当成是撞邪,兜头给淋上一盆黑狗血咋办?
谁知小六子听到我的回答,气得冲我直呲牙:“你懂ฦ什么?我是仙家!这身上时刻都有护身的仙气环绕;而那张钞票上附着的是成型的怨气!这仙气与怨气之间水火不能相容,一旦要是碰上,那我身上的仙气就得和怨气斗个ฐ你死我活,不彻底将另一方压垮是绝对不会罢休的!知道为啥那么多修炼有成的和尚道士轻易不肯出手降妖伏魔么?就是因为这种事从一开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要这人没有绝对的把握,是绝对不敢轻易去尝试的!毕竟妖所在多有,小命可只有一条!”
“这些你都听谁说的?虽然蛇的确是和老鼠不太对付,但要是都修成地仙了还因为自己的出身打来打去,那ว也太没仙家的自觉了。况且我们灰家是土命,而她们柳家是木命,这厚土生木,五仙里就属灰柳两家走的近。当然了,就算修成了地仙,她们柳家的脑แ袋依旧是木的很,但和我们家关系还是不错的,就比如那ว柳青青吧,我和她就很谈的来。”
只要我再提起柳青青,他那颗尖脑袋立时摇的如同波浪鼓一般,任凭我如何追问也绝不肯往下说了。
等到傍晚我玩够回家,在父母再三的提醒下,这才想起自家桌子上还放着这么一位。
结果当我推开卧室房门的时候,差ๆ点一下就把手里端着的东西扔出去:桌上那铁丝焊成的笼子还在,可笼子里面的老鼠没了……
老爷爷他一睁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人家的炕上,当下就爬起来跪在炕上冲着全家人不住的磕头。
据老爷爷自己说,这祖籍老家遭了兵灾,家里不剩什么人了,也从来不跟旁人提自己具体的籍贯;但根据我推测,老爷爷他应该是从江南的沿海一带而来。
是时吾祖已得母训,且异其型,故听之而不害,弃而归。孰料归卧后,悉索之ใ声尤胜。
孝男自当谨持祖训,特为文以记。
“啥??”
其实我指的是《仙剑奇侠传》这款游戏里的内容,当李逍遥和阿奴寻找傀儡虫的时候,在苗疆洞穴里碰上一种奇丑无比的蝇人,不仅物抗高,还有剧毒,很难对付,唯一的弱点是怕火,用阿奴的爆裂蛊一炸一个准儿。
但这让我咋向小六子解释?总不能ม告诉它,我的灵感来自电脑แ游戏吧!既然不知怎么回答,干脆打个马虎眼儿:“爆裂蛊啊,懂啦?”
“不懂ฦ。”
“以后你就慢慢懂。”
“切……”
我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有不对劲儿的地方แ:“你刚才提到เ《淮南子》?你们灰仙还看书么?还看人类写的书?”
“这有啥奇怪的?自古书斋多有灰家出没,读两本书很正常嘛。”
我白了小六子一眼,笑道:“别忽悠人,我可从长辈口中ณ知道,过去能置办起书斋的人家,有吃不上饭的么?你们分明是奔着厨房里面满缸的稻谷麦粒儿去的,吃饱了不散伙,偏偏还要窜到เ书房里去磨那两颗该死的牙,这才算舒服。”
听我这样讲,小六子竟有点不好意思,难得脸红起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们可是真心读书的哦!你也知道并非所有灰家都炼有所成,总有些心上进强,但底子薄的灰家,是吧?而且我们灰家,那个,也没有手的,对吧?所以看书时如果不太注意的话,就会,啊,那个ฐ,给带来点小小损伤,也不奇怪嘛ใ。还有,要是书里文章一时没看明白,总得留点记号不是么,你看书难道不折角么เ。总之ใ,不是单纯的磨牙!”
有时和仙家们交流观点就是如此让人无语,我总觉得某一天自己้的三观要变麻花儿了。
“原来竟是读书人,啊不,鼠啊,失敬失敬。敢问大仙儿都读啥书啊?”
“《淮南子》、《食珍录》、《随园食单》、《食货志》和《饮膳札记》”
“等等,你该不会是以为ฦ……”
“没错,我开始以为ฦ《淮南子》也是一种食谱,没准是描写淮南果子的。”小六子很光棍地搓搓爪子。
切,这个吃货。
“对了,六子,那天晚上,你丢出去攻击蝇怪的是个啥玩意儿?”
“噢,你说这个ฐ啊……啊……唔”小六子把爪子伸进嘴里鼓捣几下,掏出一颗扁扁的一头钝一头尖浑身黄褐色的……石子?!
“喏,差不多就是这种。”小六子把石子抛起来,随后用前爪开始颠着玩儿。
“呕,你为ฦ啥放嘴里?”
“我用来磨牙啊,不放嘴里放哪里?”
“恶心,你太不讲卫生了!”
“笑话,我本来就是老鼠么เ,为啥要讲你们人类的卫生?”
算了,有些问题跨物种后是没答案的。
“哼,敢情你是拿这玩意儿去打那一大群蝇怪?即便打死一两只,又能起什么作用啊。”
“可是打其它类型的怪还是很疼的!”小六子涨红了鼠脸辩解道,一抬爪,“看那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