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玄磊,我没做!年允芳的死与我无关!”随即德妃“噗通”一声跪在玄启面前沉痛地说道:
他曾经答应过恩师,无论如何,都会保住殷冉的性命!
柳芙柳蓉正嬉闹的开心,突然看见一身素衣的德妃身后,寒雪崭新的罗裙光鲜ຒ靓丽,霎时像两个木头人般,一动不动地盯着寒雪猛瞧。
德妃心急火燎地看着眼前越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干着急,她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扯开嗓子喊:“有没有人!快来人啊!”
自那日跟玄启一起吃了那ว盘芙蓉年糕,寒雪便一直处在一种惶惶然不知所措的状态中。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玄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却是明显地感觉到,高筑的心墙被玄启用温柔敲开一道缺口,无论她花费多大的力气去抗拒,抑或用各种各样的心里暗示来让自己忘记,她都没能将那ว缺口添补得完好如初。
寒雪很感激玄启,可她也很明白,感激的心是不能当成爱慕的心来看待的。可是,一年前那份短暂的悸动又算什么呢?她的心好乱好乱,只好借着羿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随即羿儿又转身抱住玄启的大腿撒娇:“父皇最好了。父皇让这个姐姐给儿臣当宫女好不好?儿臣喜欢听她弹琴。”
“胡闹!这是你云母妃!哪来的什么姐姐!”
玄启的儿子啊……
寒雪倒也不跟他计较,论辈分,她是玄启的妃嫔,即使是太子,也该遵着规矩称她一声“云母妃”。
玄启没有说话,他负手而立,心中对这没有结果的结果早已心中有数。真的就无从查起吗?在他的观念里,没有查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启禀陛下,沉香殿的太监小栗子正在外面候着。”韩征见屋里的说话声停了下来,这才隔着门禀道。
“可是,当年,你不是这个样子啊?”
人生的际遇有时真的很奇妙,明明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却能因为那些看不见的缘分,一次又一次地相遇。
“你……”他刚要开口说话,韩征却在此时出现打断了他的话。
他目送寒雪跟在韩征身后沿着池塘离开,寒雪感觉到背后的他一直用那种让她疑ທ惑的目光注视着她,失神间,脚下不慎踩到一块圆滑的石头,身子一歪,眼看着向一边的池塘里倒去。
“好?真好的话,我能ม变成这样吗?”寒雪很无奈地揉了揉发痒的俏鼻抱怨。
还记得侍寝的那ว夜,他待她也是温柔的,让她在蜕变的疼痛中品到成为女人的甜蜜。那一夜的记忆,成了她的念想,伴着她走过了孤寂的一年时光。
寒雪睁开眼对上了玄启这凝着她的沉静目光,眸中平静如湖水一般,可心里的话却是汹涌ไ如波涛。她当然生气,她有好多话想跟他理论,可又一句话都不愿对他说。
“朕知道你在怪朕。朕保证,等你好一些,朕会将香染完好无损地送回你身边。但现在,她必须待在那里。苦是要吃一些,至少性命无虞。她背后的杖伤,朕已经命太医去看过,你大可放心。”
苍白没有血色的唇轻轻吐出这句大不敬的话,玄启却没有生气,反是将脸颊贴在寒雪湿润冰凉的额头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纳兰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