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们这边也到了自由活动时间，崔荷找到了于燃的位置，在他对面盘着腿坐下。夜希小心翼翼地并拢双腿蹲着，十分担心自己้会在男生面前走光。
“帮我抬一下他的腿。”于燃边说话边脱掉校服外套，然后在崔荷的帮助下，他把衣服垫在了楚眠后腰。
楚眠走着，问：“你觉得他们两个ฐ会聊起你吗？”
楚眠轻笑，也跟着他放慢了步子。
等他一走，崔荷就忍不住对楚眠感叹一声“操”。
楚眠对她的形容很是困惑：“你是看完于，也学会说废话了吗？”
方昭路过他们旁边听见于燃嘴里蹦出个成语，直接惊愕地停在原地。
“呸！”于燃一掌拨开楚眠的小臂，“她是暗示ิ我作文满分！”
“再把它勾引出来。”
空气清冷,偶尔有雨珠落在鼻尖。
被突然点名,ไ楚眠原本的思路就断了。他静静望着于燃的侧脸,ไ片刻后也坐下来帮忙放蔬菜。
方昭咆哮地反驳：“操！不是可拆卸的！它还在我身上呢！”
“瞪我干嘛，我昨天不是说了要吃火锅。”
“不要。”于燃嬉笑，“在宿舍吃才刺激。”
四十四中女生寥寥无几，不过自己้班里就有一个，在男生堆里显得格格不入。她从不和别人交谈，对大家敬而远之，总是戴着口罩默默学习。
于燃独身一人去找黄枫，然后没什么悬念——完全被对方武力压制。
两人四目交接，楚眠看见他窃笑着，眼神怎么也不像是遭受苦难的样子。明白于燃的意思后，楚眠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弯下腰道：“上来。”
“如果现在军训基地突然爆发了丧ç尸病毒，没有交通工具，存活的人类也互相怀疑自相残杀，那你是愿意被咬成丧尸，还是保持理智想办法逃回安全的市区？”
于燃虽这么说，眼里的光彩却丝毫没减弱，“但这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会进步到很厉害的程度。”
“没看过。”
“没有。”
屋里先是安静了几秒，随后其他人一阵大笑，纷纷骂于燃“傻逼”“你有病啊”。
“楚眠，本宿舍长不在，你一个人要乖๔哦。”于燃系紧皮带蹦了几下，语气真切，“有人敲门不许开，也不能去摸电å源，知道吗？”
这次他梦见了天空里有一头深蓝色的鲸鱼，游荡在云层间，似乎在悲鸣。可惜身为人类的自己้无法听见它发出的超声波，只能ม跟随着它穿梭白天黑夜。梦境没有任何情绪，悄无声息开始，再平平稳稳结束，现实世界的时间被它拨慢，从午后一直延展到黄昏。
楚眠坐在第一排低头整理耳机线，旁้边座位忽然一沉，转脸看见于燃凑过来。
“干嘛，喂你啊？”于燃放松地向后倚靠，目光集中在楚眠腿上的背包，“你带什么เ了，有好吃的吗？”
“于燃。”楚眠最终忍不住停下脚步叫他。
楚眠又问他：“那你讨厌过我吗？”
楚眠点头，替于燃拾起球拍，径自朝崔荷走过去。
“不信你就去问老师我的中考成绩。”楚眠脱下校服外套放在旁边，手指撩起额前的头发，这才凉爽了点。
终于，王老师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于燃头顶响起：“你干嘛呢？”
于燃一听可以提前交卷，马上把试卷递给王老师，起身准备离开教室。
他扶着地起身，揉了一下头发，避开于燃的视线问：“你怎么เ在这儿？”
于燃眯着眼望天，说：“天台这也太晒了，你看我脸红不红？”
方แ昭拍了一下于燃脑袋，劝他：“你少说点话吧可，哪能那么เ形容楚眠啊，他不是也只长了一根吗？被你说的就跟他裆里有一串儿似的……”
于燃还觉得挺委屈，自己้不是夸楚眠‘那里’比较丰ถ满吗，为ฦ什么会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