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惯常休息的酒店,这才发现这间酒店竟是当初强占了溶溶……不,应该是韩似芋的那一间,他果真是太累了,耳边竟回荡起她当初撕心裂肺的声音,这声音猫爪子一样挠的他心尖发颤,洗了澡翻来覆去才睡着,睡着了竟还做梦,梦里全是她躺在手术台上流泪的可怜样,还有后来的疏离冷淡……
这样的日子,难过的应该不止她一个人吧?
赵水溶每天都会来唐家,可能是因为她的缘故,唐闵绝对唐老爷恭敬了很多,虽仍是冷漠以对,但最起码不再公然忤逆,赵水溶更是会哄唐爷爷开心,时常能听见他们的笑声,唐娇纵然视水溶为情敌可也不敢公然和她闹别扭,于是他们就这么เ和平共处着。
擦身而过时,唐娇็忽地叫住她问,“韩似芋,你是不是有了大哥的孩子?”
想不到เ他对她这样的冷嘲热讽,似芋心口一窒,再也说不出话来。
赵水溶却犹自半信半疑,又把目光转向似芋,似芋心中涌出千万种滋味,她占了赵水溶的名享受了七年的安然生活,可最后的那ว段日子也带给她痛苦,然而她终究是和唐闵绝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利用的名义还是‘赵水溶’这个身份?她该觉得感激还是难过?多么เ可笑,原来她只是一个孤儿,只是雷聂用来替换赵水溶的替身。
可能是昨夜一夜未睡的缘故,也可能是心口太过疼痛,似芋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强力支撑了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眩晕倒了下去。
没有想到,当再次醒来时竟是在一个陌生而豪华的地方แ。
严峻见水溶的身体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可怕,习惯性地上前搀扶,嘴里也习惯性地说,“总裁é夫人,您没事吧?”
“嗯,事情有些复杂……”
“没什么。”唐闵绝根本没有看向唐老爷子,只是对着虚空冷漠吐字,他的这幅样子更是气恼了唐老爷子,老爷子挥了挥手中的拐杖,疾言厉色,“别ี以为ฦ现在整个唐家仰仗你就了不起了,说穿了你只是个野种。”
唐娇见两人吵得凶,忙奔下楼扶住爷爷,柔声安慰,“爷爷,您不要生气,大哥只是太忙了,唐氏那ว么大,业务繁多,他一个人管理也很辛苦的。”
他的胸怀宽阔而温暖,似芋想,这一刻她一定会牢牢记住,而且应该是一辈子!
他虽然绝口不提,可是她忍不住去想他之ใ所以这么เ匆忙地带她出来肯定是因为赵水溶的缘故,她只是不懂,他既然要找赵水溶,为ฦ什么要带着她?
万丈高空上,放空一切恩恩怨怨依偎在他怀里……
飞机在巴厘岛停下,他们走在巴厘岛的大街上,行人匆匆停下脚๐步纷纷注视着似芋,而且基本上都是男人,走在前面的唐闵绝忽地停下脚๐步,眉头不悦地皱起,似芋经过他身边时他一把搂住她对周围的人用她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什么,那些人随即貌似遗憾地离开,似芋瞪大眼,好奇地问:“你刚ธ刚跟他们说了什么?用的什么语言。”
唐闵绝恼火地瞪她一眼,并不言语,只是停在她腰间的手却微微用力把她搂的更紧ู,到了下榻的酒店,唐闵绝即刻๑叫来吃的,叮嘱似芋吃好了便好好休息。
他们一人住一间房,而他的就在隔壁,用餐过后似芋走至宽大的阳台边,巴厘岛是出了名的旅๓游景点,更是众多新婚夫妻的蜜月圣地,触目所及皆是迷人的景色,尤其是唐闵绝入住的这两ä间房,更是占据了最好的位置。
可能是周围的风景太美,让心情忍不住飞扬,忍不住想要分享,转头,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一边的阳台,希望能看到那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可惜,没有。
似芋的好心情霎时低落,正欲转身回室内,却忽地有一件冰冷的东西驾到了她脖子上,有人冷冷伏在她耳边说:“不准出声,否则要你的命!”
似芋低头,她的脖子间正横着一把冒着寒光的砍刀,只听这人凶恶地命令,“走!”
似芋很想大声呼救,想要喊唐闵绝的名字,可她不敢出声,怕这么一出声歹徒真的让她一刀毙命,她死了不要紧,可是……她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她舍不得。
歹徒显然对酒店的通道很熟,带着似芋从应急通道离开,走到外面时有人上来用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捆住了她的双手,随即把她推进车里,车子启动,水溶只感觉到自己้在移动,想要伸手扯掉眼上碍事的布条,可双手被缚在身后,根本无法做到เ。
只好不停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放开我,放开我。”可是任她怎么大叫大吼都没人理她,跟没有人跟她说一句话。
耳边除了引擎声,就是一片死寂,就连这些人的呼吸都听不见。似芋知道自己大吵大闹于事无补便不再开口。
车子行驶很久ื之后终于到了目的地,似芋被人拉下车拖着走了好远之后才被放开,忽然觉得手腕上居然一松,她顿时伸手落下眼罩打量四周,这是一处废旧的仓库,而那些带她来这里的人就这么神速地跑没影了,她本能ม地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没走几步忽然被一群人堵住,这群人好像从外面刚回来,为ฦ首的一个ฐ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有些胖,可显得特别壮硕,更恐怖的是脸上居然有一道细长的刀疤,眼神阴阴地看向似芋,挑着眉问身边的人,“她就是让二当家不顾济雅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