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继续前行,与刚ธ才来时不同,越往树林深处走去,ไ四周的大树越是生得枝繁叶茂,仿佛是一张交错的大网,将他们团团围住。饶是几人眼神再好,在这几乎连最后一丝月光都快看不见的当口,也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有可能ม。”骆子卿也不否认,爽快地应道,接着侧过头,看着向闻,“不然你是想我们摸黑进去,然后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异处,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说得对!”向闻赞道。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赵家夫妇已经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半年前又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这在凤溪镇倒是十分少见的。并不是说凤溪镇的村民不允许生二胎,而是处在深山里,村民们的生活条件不允许,许多人家能够养活一个孩子已是万幸,赵家夫妇也并非富裕之ใ人,平日里挣的银子也只能ม糊口,还愿意生下第二个孩子倒也教人佩服。
山路蜿蜒不平,曲折离奇,又因夜间湿气较大,纵使白日里未曾下过一滴雨露,地上也显得泥泞不堪。小路两旁杂草丛生,到处都是碎石枯叶,稍不留神,还会被夹杂在杂草中ณ的荆棘弄伤,鲜血淋漓。
四人席地而坐,夜风呼啸,头顶ะ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全都倒向了一边。天雪不懂御寒,只能抱着肩膀蜷着身子,背靠一棵大树,乞求它能为自己挡掉一点寒风。
难道她对他,果真只有兄妹之情吗?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见她不听话,向闻剑眉微蹙,海ร底下到底是什么妖物在作怪,现在自己้根本就不清楚,经过刚ธ才的一战,他已损耗了不少真气,如今只凭一口气在硬撑。刚ธ才他和凌瑄二人联手都打不过它,若是那东西现在突然袭来,单凭他如今的本事,想是连脱身都成问题,又怎能护得了她们呢?
平静无波的言语就好像是在述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一般,向闻心下猛得一震,仿佛被一把锤子重重地敲了一记,侧身看着元香狼狈中依旧ງ透着坚定的侧脸,他掀了掀唇,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店小二连连点头,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应道:“好好好,几位请跟我来。”
那店小二正要离开,听到凌瑄喊他,立马掩上门走到了桌边,“不知客官还有何吩咐?”
听他这么说,凌瑄也不再推辞,想了想,道:“听闻北边一带经常有妖魔出入,我们这次既是出来历练的,索性就一路往北走,走到哪里算哪里,沿途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就帮,若是帮不上,等回去之后再禀告师父,让他老人家来做主ว。”
元香见他故意忽略๓了自己,顿时一股委屈涌ไ上心头,重重地哼了一声,拿起剑就往楼上走去。
元香根本没用什么เ招式,天雪只是稍稍侧身,很容易就躲过了她的魔爪。她着上前抱住元香的手臂,讨好道:“好姐姐,我是你妹妹嘛,你最疼我了,对不对?”
等她们来到大门的时候,凌瑄和向闻已经在等她们了。
元香转身,却见天雪仿佛完全没有听到自己้说话,自顾自地往前走,眼看着就要撞到前面的大柱子了,凌瑄快步挡在她身前,被她撞了个ฐ满怀。
天雪朝凌瑄身后看了看,这才现他的后背已经抵着柱子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吐了吐舌头,“我的确没有看到เ……”
“所以你就瞒了我三年?”元香气呼呼地打断她。
元香生起气来就和她的脾ຆ气一样,来得快也去得快,况且她本来就没有真的生天雪的气。见天雪一副呆呆的样子,她说完自己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记得她曾说,“师兄,你待我这么好,等我长大之后一定要嫁给你!”
带着排山倒海的悔恨和愤怒,柳千鹤目光冰冷地移向早已๐吓得跌坐在地的天雪身上。
清风肃然,指着药材,问道:“那你是宁愿花上几个ฐ时辰去整理这些吗?”
天雪眨眨眼睛,认真的想了想,道:“很简单啊。爷爷你这么เ快就分好类了,别说记了,我都来不及认是哪些药材。可自己้分就不一样了,既ຂ可以将它们摆放到เ对的地方แ去,在分类的过程中,也可以顺便温习一下每味药的疗效与功用。常言道,‘温故而知新’,我整理一遍就是在温习一遍,这样一来,就算不看书,也不会怕忘记。仙术的确可以很快就分完类没错,但它却不能ม帮助我记忆,所以自己动手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向闻眼睛一亮,不待其他人回答,抢先道:“回师父,是仙门五年一度的仙剑大会。”
柳千鹤道:“你们两人在仙术和剑法上都已有所小成,此次仙剑大会,我与几位长老商议下来,决定让你们与其他四位长老的弟子一同参加,你们可有异议?”
青蓉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但她也隐约猜得出来,他们口中所谓的“来历不明的丫ฑ头”指的就是她。
忽然,眼前划ฐ过一抹白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ฐ小孩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由于戌时已过,所有弟子都已๐回寝殿休息,是以她们过来的一路上都没有人看到。
天雪扯了扯元香的衣袖,惊讶道:“难怪掌门和师娘的修为那ว么厉害,原来这么晚了还在修炼呀!”
天雪抬头,眼眶有些泛红,“凌瑄哥哥,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天雪接过筷子,又把另一双也放进了凌瑄的手里,“凌瑄哥哥你也吃,你练了那么久的剑,也一定很饿了!”
凌瑄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天雪。
是以那盏油灯便是屋内唯一光亮的来源。
被她一猜就中,元香没好气地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