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还是别知道了,是不是于哥和你说的,他老嘲笑我。
——挺好的啊,老师你不知道你现在多红,换做别人都膨胀了。
从吃饭到现在,凭借自己的第六感,陶函总觉得他俩之间有些什么。
他虽然有些害羞和内敛,但看于梓连的眼神却有着绝对的炙热,不知道是不打算隐藏,还是隐藏不了。
陶函啧了一声:“压力大?我教你们一年,我就和你上个微观老师一样,说不定就秃了。”
他微微一愣,夹烟的手停在嘴边。
多布置点作业就好了。
——脱下了天王光环你是什么?
徐以青没说话,陶函看他的时候,他手垂在床边趴着睡着了。
后背的骨头瘦得隆起,徐以青的骨架大,之前精致漂亮的倒三角身材,如今都变得像一只饿了好久的濒死豹子。
“你究竟要演什么啊哥哥,瘦成这样。”说不心疼是假的,陶函蹲在床边一寸寸摸他皮肤。
徐以青低声说:“艾滋病人。”
陶函手顿了顿ู。
“同性恋。”徐以青补充道,“艾滋病人。”
陶函手覆到เ他后颈捏了捏:“演完了把你喂胖。”
陶函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回来听见自己手机在响,徐以青就在手机附近,陶函说:“帮我看看是谁。”
徐以青念道:“一个叫陈珏的,问你吃不吃早饭,帮你带包子。”
可能是看陶函没有回,陈珏打了个ฐ微信电话过来。
“老师早。”陈珏说,“…虽然不想打扰你,但于哥非要我打电å话…”
“陶老师早ຉ!!”
陶函听见于梓连远远的声音,无奈道:“……怎么了?”
“请你吃二餐厅的菜包子!”于梓连说,“快过来,给你带教室吃!”
“谢了。”陶函应了一声,带着些笑挂了电话。
“学生?”徐以青在床上趴着,抬眼看他。
“对。”陶函说,“这学期刚教他们。”
徐以青没说话,等陶函穿好了衣服,才觉得对方แ有些闷,走过去单膝支在床上看他:“你怎么เ了?”
“真好啊。”徐以青闷声道,“很少在你脸上看见这些开朗的表情。”
“你真是……”陶函被他气笑了,在他肩上蹭了蹭,“吃醋吃得有水平一些,再睡一会吧。”
“好。”徐以青侧头,和他接了个吻。
陶函走后,徐以青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拿出来,取消了飞行模式。
飞蹦出一排的微信。
他选择性不看自己执行经纪的那些话,翻翻翻到了白凡给他发的微信。
白凡:
——在哪儿?
徐以青躺着给自己老板回微信:
——我昨天试戏过了,能休息一天吗?
白凡几乎秒回:
——可以,休息两天吧。
徐以青:
——谢了白总。
白凡:
——有条件,找个ฐ时间去喝酒吧。
徐以青:
——有谁?
白凡:
——就我俩。
徐以青:
——行。
徐以青搓了搓脸,闭着眼侧躺着,枕头上全是陶函的气味,安心,踏实,他一辈子都不想起来。
窗帘被陶函拉着,透着一些外面的光,应该是个好天气。
徐以青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觉得对任何事情都有种疲惫和不积极的状态。
绝不是从自己落入低谷那一刻,应该是更早一些,或许是他第三次拿歌王的时候,或许是拍完某部戏长久的没有出戏,知晓抑郁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今往后,陷入的恶性循环。
他和他老板白凡曾经要求过给他放个长假,那年他事业如日中天,白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然不肯,还和他闹了几天不开心。
后来白凡似乎也察觉了他的异样。
他越来越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开始觉得生活绝望看不见头。
私下会有人说徐老师变了。
天王一朝没落,又能怪谁呢。
徐以青一直害怕自己的病症控制不住的时候会伤害到刚刚ธ回到自己身边的恋人。
他又知道,压抑着并不是长久之计。
他睁开眼,坐在床边,久久ื都没有再动。
第7๕章
于梓连和陈珏在食堂等陶函吃包子。
陶函一脸乏็力地啃着包子,被于梓连问:“老师,没睡醒啊。”
他满脸写着高兴:“怎么เ会……”
前几分钟还在他男朋友怀里温存,几分钟后就要精神抖擞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