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更的声音远远地响起,已经二更天了。
镜水砚朝屏住呼吸,仔细辨认着。确实有人进来了,可是那怎么เ可能,蝶羽今晚负责守夜,英珏也在外院巡逻,什么人能这么เ毫无阻拦地进来?
“还好。”孩子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真想抱抱他,那ว是自己身上活生生扯下来的一部分,比手脚不差分毫。
看到เ晏逆昀收拾好东西兴冲冲地准备陪他回宫时,镜水砚朝只是冷淡地抛下这么一句话,就上了马车。身后那人什么表情呢,那ว或许不重要。
娘到เ底还要多久ื才能把那个ฐ神秘男人打走啊……
“我无聊得要死啊,找点什么好玩的东西给我玩吧!”读书人肯定知道更多好玩的。
刘太医一愣,低下头。镜水砚朝睁眼,表情不怒自威:“怎么,刘爱卿主ว管太医馆,博览群书,竟不能ม给朕一个答案?”
“微臣……微臣以为……”刘太医犹豫了又犹豫,“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治病应治本,呃……”
“没关系,几天时间也没什么,”晏逆昀这么说,还是露出了思念的表情,“他一个人在那里,怎么也不可能放心的,不过这么些年他也能过来,晚回去一两ä天,应该也没事。”
“想起了一些事,”袁司晨垂下视线,“你……那个人,是怎么样的?上次只来得及远远地看,你说说吧!”
“还有一段路要走,赶紧一点,涨潮了我们就没命了。”袁司晨只是扛着东西往前走,完全不准备解释。
“喂!哪有你这种人!”还好还有一条腿在岸上,晏逆昀赶紧把自己拔上岸,然后贴着地面找石墩,蹲着走。
“会啊,所以要把它泄掉嘛!”更何况昨晚憋着呢!
这回镜水砚朝可火了,居然让自己在下人面前出丑,手肘向后用力一拐,狠狠砸在晏逆昀的肋骨上。
“最近你总是愁眉不展的,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什么?居然说出来了吗?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镜水砚朝全身都僵硬了。
晏逆昀就这么เ被莫名其妙地拉进门,邹彦年闩好门闩,然后又请他坐下,就像自己失踪根本没错一样。
“晏大人不用装ณ了,皇上不就在观里吗?我已经见过皇上了。”邹彦年笑道。
晏逆昀用巴掌遮住脸上因设想自己้的结局而痛不欲生的表情:“我要是死了,你千万替我拦住我那ว天不怕地不怕的娘,千万别ี让她做傻事啊!”
这时,端着空药碗的蝶羽经过门口,看见他俩后笑着道:“晏大人,皇上找你,快过去吧。”
晏逆昀露出心疼的表情,将圣旨收好,就在一旁陪着他。
“但是你的死让她害怕了,短时间内恐怕她都不会再有胆量出现在朕的面前了,”镜水砚朝笃定地说,“除非朕自己去找她。”
“记住没?”
一个禁军士兵对旁边的兄弟悄声说:“头儿将来肯定是个怕老婆的。”但凡听到动静的同伴全都拼命点头。
迎上微低的头,衔起百尝不厌的红唇,用温柔的吻回答他。
“行了……行了,进来……”镜水砚朝侧着身,一手护着肚子,喘息着催促。
“那少爷先到床上躺着休息。”
耳朵能听到เ慌慌张张把自己不知道搬去哪里的人,已经不是贺兰国的那些强大得不像话的女侍卫,那不管怎么เ说,身体完全听指挥了就可以溜走了不是吗。
“嗯。好了你带大家去休息吧。”
“需要奴婢做什么?”
“行了!”左ุ相怒了,一声吼出来,音量丝毫不亚于狮子哭,“一个大男人哭天抢地像什么话!我们又不会吃了你,老老实回答陛下的话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是是是臭男人遍地都是我一点都不稀罕!”还以为要跟那个什么เ和尚一样被留下来了。
蒙可将军再一次扫一眼过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这么说我可听不懂。”
话说到这个程度有点过于露骨,袁司晨自己้尴尬地咳了一声,倒是晏逆昀跟没听到一样,眼睛贼亮地不知道看着哪里。
“所以我也不可能不想要啊,不过这明摆着不可能的事情想也没用,如果要我在孩子和老婆之间选,我肯定选老婆的。”
袁司晨一脸不悦的样子:“我不是告诉过你是我娘吗?”7788xiaoshuo
这时候梳子也打了热水上来,袁司晨便告别了他们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回皇上,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两人是认识的。”
“你出去。”
败了败了。晏逆昀脑袋里只剩ທ下着一个念头。彻底败给这个ฐ人了,脑袋里装的东西都不一样。
终于有一个问题难住他了!晏逆昀在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把。
娘啊,我小时候你给我讲的故事真没白讲,现实里还真有这么带着往里头套还自以为聪明绝顶的人……
“祝大人的意见和我不谋而合,”祝凡儒听到这里露出了得意的笑,“但是呢我觉得这样还太简单了,肯定会被人识破的。”
霍亲王正是那个最年轻的,辈分算是镜水砚朝的堂兄,不过因为ฦ大胤自古以来姓氏只传给储君,所以他并不姓镜水。他还是反应最敏捷的那一个,先于两位同僚走向晏逆昀:“原来是这位公公,当真是好久ื不见,本王听闻您前段时间身体抱恙,一直有意想要探望公公,可惜担天下事身不由己,怠慢之处还请公公海涵。”
李侍郎吓出一身汗:“公公误会了,老臣可绝对没有这个ฐ意思,老臣是怕皇上不方便见我们,老臣……”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晏子疯了的事朕会叫人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