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蝶羽,你去转达英珏,让他派一些人下山去了解惠静现在的情势,记住,要谨慎。”镜水砚朝盖好棉被,淡淡地吩咐蝶羽。
南方始终是要温暖许多,孔雀氅穿着有些热,坐了一会儿镜水砚朝还是决定起身把它脱了。内衬狐皮的孔雀氅又厚又重,没人伺候脱起来还真是费劲儿,手抬起向后一转,竟扯得小腹一痛。坐在不是很软的床上安抚了一下小东西的情绪,镜水砚朝重新盖上棉被,疲惫不堪地睡去。
你看我还有力气回答你吗!晏逆昀奄奄一息地腹诽。
“不必,看起来他也受了不少罪,吩咐下去准备一点吃的东西,等他醒来先叫他吃饱了,朕晚些时候再来问话。”被叫陛下的居然是个ฐ女人?
“不认识。”
蒙可将军模棱两可地点点头:“我先听听你要带什么话过去。”
这个问题可难倒了晏逆昀,关于这个姑姑的记忆,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而且他也没见过什么过于不一样的女人:“跟谁比啊?”
“……前两诗我还听说过,最后一句什么意思?”晏逆昀搔着耳朵,有点为自己的学识惭愧。
“六道轮回的解药。”
“六道轮回嘛……”
“我……”当然知道!那ว些刺客不都说先帝屠城是因为儿子在这边染了时疫差点没命吗?只要说是时疫再度爆,肯定会派人过来解决的。
“别说什么เ打算了,本来人手这么分散就只是照ั着娘以前讲的故事分配的,我和邹延年……”晏逆昀喝得有点晕,这时候倒清醒过来,“糟了!我是出来找他的啊,怎么跟你在这里喝起酒来了,真是的!”慌着就要站起来。
“为何不信?”
“那ว请问。”袁司晨做个请的手势。
覃骁没听懂他的意思:“大人的意思是要还是不要?”
“我总觉得就这么เ进去好像少了点什么。”晏逆昀拔一根草在手里折来折去。
“你说的是真的?”
身体恢复以后很多天晏逆昀终于想起了疯头一天的事情,恰好这天镜水砚朝政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一回到龙栖宫两人就关上门密谈。晏逆昀把自己้晕过去之前要说的话全部如实讲了出来。
“皇上可记得为ฦ人君应做到เ什么?”
太后双手叠放在膝头,又问:“皇上还记得自己微服私访惠静的事吧?”
晏逆昀扫视他们一遍,心里已经编好了谎话:“奴才不过是个小太监,给皇上当凳子踩踩而已๐,皇上的心事奴才那ว里有资格听啊,三位大人还是直接去问皇上吧。”
“唉,事情呢是这样的,三位大人也知道前段时间频繁有刺๐客出现在皇宫里,英珏大人呢被派去加强戒备保护太后和公主的安危,自然是不能陪着皇上骑射了。皇上最近就为ฦ这件事愁呢!”晏逆昀摇着头,说得一板一眼。
晏逆昀跟着第一次见面的黄莺来到一个ฐ看上去是佛堂的房间,正面是观音的塑像,供着不少水果糕点。清妃跪在软垫上磕头,鸳鸯正在点香烛。
闻声转过头的清妃也被他吓一跳,好一会儿才如释重负一般:“天哪,霓云你……啊不对,现在是……”
“啊……?哦,在。”叫得好像真是小太监似的,晏逆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才不情愿地答,“我说这里又没有人,你不能叫我名字啊?我又不是太监。”
“找黄布是可以,不过没有奖励的话,没有干劲啊。”
“玩得好开心呢。”镜水砚朝冷淡地丢下一句,大步走进了殿内。
“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镜水砚朝走到交椅处凛利ำ地一转身坐下去。
晏逆昀差点撒手逃命:“公公公公主,你不要吓奴才啊,奴才很胆小的不经吓。”
晏逆昀欲哭无泪:“公主,你饶了奴才吧,你要是想吹就拿去吧,不要跪在奴才面前,奴才承受不起的啊……”
“疼什么疼,不是疼死了最好的吗?省了你好多事。”晏逆昀一通胡搅蛮缠。
“切,口是心非。”晏逆昀不经思考就认定他撒谎。
“喂,你们……”还没问出一句话,就有人起脚๐踹过来:“闭嘴!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怕死怕得叫娘。”有人不屑地啐他。
“皇上,皇上醒了吗?”姝缇带着侍女端了水进来。
等来到桌边坐下的时候,下方一阵尖锐的疼痛差ๆ点让他腿软了,这才坚信昨晚的事并非虚妄。镜水砚朝僵在桌边不敢坐下去,姝缇已然看出端倪,对侍女们说了句什么,她们都下去了。
晏逆昀简直是彻底呆掉了,算起来他混进皇宫有一个多月,可是每天就在皇帝的寝宫和上书房之间跑,那ว个什么容妃他至今都没见过,而后宫的嫡系势力更是还来不及了解……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会受到这么大一段的诽谤?
“既然我的存在已经成为你的负担,那么你选择吧,要我消失,还是直接处死我?”
“那ว我要做皇后!”
“你说什么,”晏逆昀眼露凶光,“这是你说的,以后不要耍赖。要是你以后后悔了,不要来求我。”说着拍拍屁股爬了起来,又道:“奴婢没有那ว个福气伺候皇上了,皇上自己保重!”边说边拿出那块手帕擦了擦被亲吻过的地方,然后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上书房。
庆王只有这唯一的台阶,忿忿之意堵在胸口,低声道:“皇上英明,定当有圣断,臣就不再过问。”
“霓云,你刚ธ才那番话,不怕被庆王怀恨报复么เ?”皇帝悠悠地靠在龙椅里。
鸳鸯刚说完是,就被晏逆昀抢先了:“还是奴婢来为皇上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