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听说吗?九点回家的是酒鬼,十二点回家的是色鬼,四点回家的是赌鬼。幸亏今天晚上没有赌鬼,没有人打麻将,否则我们之ใ间不知道谁倒霉,要倒茶送水,服侍他们到天亮!嗐,只怪我们的命苦啊!”慧子说。
“是呀,跟我们一起,要是老板找你,多有不便呀!是不是?姑娘们——”慧子一边向姑娘们眨眼,一边说。
“呃呃!柳丹ล,你怎么เ啦?你在哪里?”
三年了,身为ฦ‘孤儿’的她,一直把叔叔阿姨当自己的再生父母。但是,最近自己与叔叔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尽管他总是在自己面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但是,看得出他喜欢自己,那种喜欢,超过一般服务员,超过长辈和晚辈的关系,自从那天晚上,自己主动去叔叔的房间,那ว种关系就更加明显,只是两人都心照ั不宣。
“哦,我是来找租你们房子的阿姨的”
柳丹就拿出手机,拨电话:“叔,我到了,到了阿姨租住的地方แ。哦,阿姨不在,我这就拨她的电话——”
不知道是谁把她抛弃
你的家在哪里
“我知道。”
姑娘们也都围过来,叽叽喳喳:“谁呀?”“这么严肃!”“是不是派出所的呀?”
“对不起就行啦?!”
“叔,她们今天作好了准备,要好好宰这个李总呢!”不知道什么เ什么时候,柳丹端来一托盘点心和‘红牛’,轻声对路海天说。
“你这是什么เ破地方?!”
“那你招我们来干什么?要能歌善舞的干什么?”
“奇怪,我怎么看你像一个人?”
“哦,我、我在问柳经理,客人反映如何?”他连忙转移话题。
忽然,一位姑娘急急忙忙走近那躺在地下的女人,大声说:“疯了!这是为啥?这么เ多人,怎不劝劝?不拉拉?!”
他上去,问:“你不去结账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一篓甲鱼旁,一个女人蹲着,想买。
“那边去——”卖主偏了头。
“好!我就拜您为师啦!”
“唉,一言难尽……”
“人家送的生日礼物,项链、耳环、耳钻、戒指……”翠儿嘴角挂着一丝丝冷笑说。
“第一次是会所孙总,后来是胡副局长,还有那些客人,一个个以为金钱万能的阔佬!一开始,我还不好意思,后来,我就捉弄他们,逢到这样想入非非、想占我便宜的人,我就有意说,‘明天我生日啦’,哼!你猜怎么着?第二天,他们就送来生日蛋糕,还有这些东西……”
“我的好兄弟,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就认命吧!”周礼ึ华只得这样安慰他的战友……
那报纸是周礼华送给汉玉看的。看着文章有声有色有板有眼描述胡副局长他们与路霸歹徒奋不顾身英勇搏斗ç的情节,汉玉把那报纸撕得粉碎……
“你说,你是不是挣了没良心的钱?!”汉玉眼泪汪汪,他希望翠儿嘴里说出的话,是他最不愿意听到เ的。
“汉玉哥——”翠儿上前一把抱住汉玉的腰,“我说,你别走啊!这房子是值十二万元钱,有六万是会所那ว个孙总给的,另外、另外六万,他没有要……”
汉玉的手机响了。看着汉玉那ว过时的手机,老战友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下半夜了,公交车到了终点站,近处再没有汉玉寻找的目标。他问公交车司机:“请问师傅,附近有没有旅๓社?”他很累็,想早点休息,不想回闹市区。
“反正我也睡不着,鸡叫头遍,你必须在棚里等我!”翠儿瞪着大眼珠,不容汉玉分说……
左手拎的金丝壶,
“要是没有人出来坦白,我没有办法,只好把女的全部ຖ辞掉。当然,她们房间的女孩子除外……”路海天指着柳丹ล说,他离不开她们。
“路老板,是、是我……”忽然,周礼ึ华的老婆站起身。
“啊——”人们纷纷把眼光投向这位在厨房打杂的女人。
“是你?”路海ร天简直不相信,这位平时任劳任怨,干活利ำ索,不言不语的女人会干出这种事。
“不过,我可不是贼,我不是去偷……”
“那——你深更半夜到女孩子房间干什么?”路海天大惑不解,他不相信这位贤惠的女人会做出龌龊之事,当初自己最困难时,是她劝丈夫来帮助自己。
“我是,我是……”女人一时语塞。
“做贼心虚了……”
“哎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不到เ这么老实的人会做贼!”
“真是家贼难防!”
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
“请老板要辞就辞我吧,不要连累็别人。”周礼ึ华女人望望大厅里其他女人说。
“嗐!你呀你……”路还天举棋不定。
人们纷纷把眼光投向路还天,期盼着表态,作出决定。
“路老板!昨天晚上不怪她,哦,不是她,是我去了她们的宿舍!”忽然,一直蹲在地下一言不发的罗汉玉猛地站直身子,走到路还天面前说。
“你?怎么……”路海天更加惊愕。
整个大厅一片哗然!
在人们不屑的蔑视中,罗汉玉渐渐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