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循环往复,最后能留แ下的,只有身上和心里的疤。
阮白芷看着安歌,又把视线越过她,ไ望向了病床上的陈姣。小姑娘脸上全是伤,嘴角的血迹擦得马马虎虎。阮白芷又看了一眼安歌,有一瞬的恍惚,觉得躺在床上的是安歌。
说完,倪南一跳一跳的从台阶上跑到了安歌面前。少年过来时,带过了一阵冷风,冷风中夹杂着一丝薄荷的清香。
两人约好今天过圣诞,安歌竟没要求去图书馆。倪南心里乐了一下,接过安歌喝完的水,边走边说:“说了你也不知道,跟我走就行了。”
陈也为ฦ这次表白做了不少功夫,不但有青蛙抱枕玫瑰花,旁边还站着几个男ç生扯着一条横幅,横幅上写了几个大字。
安歌抬眼看看陈姣ฑ,没有说话。
今天是周末,陈姣ฑ穿得比平时要放肆得多。十二月的天气,已๐经很冷了。尽管大泽城里有暖气加持,安歌还是挺佩服她下身只穿了短裙。
“哦,好。”陈姣淡淡地应了一句。
这是记录后第二次加高度。
安歌回头一看,倪南站在那里正看横杆高度。她破了记录,已经超出倪南给定的前三的目标,安歌心里挺放松的,她还冲着倪南一笑。
“松哥,昨晚怎么เ喝了一半就走了?你妈叫你回去写作业了啊?”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一下点燃了后面女生的爆炸点,她腾得一下从桌子上站起来,指着女生说:“你再给我说一遍。”
学校里,与安歌交好的只有肖苒苒和顾虞,肖苒苒是择校生,家在隔壁城市,顾虞家离着她家又远,所以三个ฐ人从没约着出去玩儿过。
“喂。”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安歌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倪南一愣,说道:“阿姨是本地人啊?我看安歌不知道,以为ฦ你们是外地过来的呢。”
正事儿说完,倪南没再打扰,他冲安歌道:“那我先走了,周一见。”
上课铃一响,数学老师刘ถ远拿着一叠卷子走进了教室。他长得高高瘦瘦的,三十岁左右,看着不凶。
“这次测验咱班最高分还是倪南,题都是以前讲过的题,你们还是在做错的路上一路狂奔。”这次测验成绩显然不理想,刘远也没什么好脸色,甩了甩试卷说:“挑几个ฐ题讲一下,等自习的时候把这几道题整理到作业本上。吕菲,明天早饭前收起来送我办公室。”
安歌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也想知道自己上课时那么เ一嗓子,有没有把倪南给得罪了。其实算起来,她是纪律委员,倪南是不守纪律的“能说份子”,两ä人不需要走得太近,只要没有深仇大恨就行。
“谢谢。”安歌接过后道了声谢,开始看她们的课程安排。她们一天一共七节课,上午四节,下午三节,第三节是课外活动。
安歌确实在紧张,她动了动唇,说:“她是我妈妈。”
拿了所有资料é,陈洁带安歌去了她带的高一八班。现在是下午第二节的时间,六班七班都在上课,八班第二节是数学老师刘ถ兆的课。但因为他临时有事,所以把这节课和晚自习第一节换了。
“为ฦ什么没看?”安歌低头看着笔记本,不解地说。把笔记借给陈姣这么久,倪南上课都得重新再整理一遍。
陈姣ฑ似乎毫不在意,她拍了拍笔记本封面说:“我看不懂啊,基础太差了。他笔记做的,只能他看得懂吧。”
安歌回了一句:“我也能看懂。”
陈姣ฑ一笑,说:“行了,这学期就算了,等下学期回来,我肯定好好学习。”
既然陈姣这么说,安歌也不想多啰嗦了。她抬眼看着陈姣,她脸上的伤都好了,而且也没有新伤,这让安歌松了一口气。
“你妈妈找你了吗?”安歌问陈姣。
“没找。”陈姣冷笑一声说:“她本来就巴不得我死,我现在离开了她,她心里指不定多高兴终于甩掉了我这个包袱呢。”
安歌听得心里一怵。
“我寒假打工ื的地方已经找好了。”陈姣说完,和安歌说:“等期末考试后我就去,挣了钱我就能还你了。”
“钱的事不急。”安歌叮嘱道:“你去打工ื要注意安全。”
对面安歌一声叮嘱,叮嘱得陈姣心里暖汪汪的。可她一抬头,看到说说笑笑迎面走来的倪南和丁旖时,又凉了半截下去。
陈姣看着丁旖,眼神里满是不屑,她对安歌说:“你帮我看着点丁旖,别ี让这朵盛世白莲把倪南给拐跑了。”
“啊?”安歌犯了难,这怎么看啊?
丁旖似乎知道陈姣ฑ在说她,她仍旧一副冷淡的样子,视线投射到安歌身上,恰巧安歌回头看她。
丁旖冲着安歌笑了一下。
这一笑,笑得安歌心里有点发毛。
陈姣也看到她冲着安歌笑了,赶紧将她拉到身边,瞪了丁旖一眼,对安歌说:“她是想把你拐跑了。”
安歌:“……”
你是得了“拐卖妄想症”了吧。
安歌回到教室,想着陈姣的一言一行,觉得她的心始终还是没有收回来,还是想着谈恋爱。这样下去,下学期也未必会好好学习。
她作为朋友,顶多提点两ä句,该是什么样的活法,还是她自己决定。
想到这里,安歌叹了口气,开始翻看倪南的笔记。倪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