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朱大管家嘛?”青青也笑着,看起来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个人已经很熟稔。“大管家也不管管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树都快长疯了呢。”
“这些人的心思!唉,猜不透,还是不想了。”青青摇摇头,问:“听说王爷昨儿回来,受了很重的伤?”
“怎么又提这些有的没的?”瞻墡纵容地笑着,走到凤舞的面前:“不是打早就和你说好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吗?你我之间,清清白白的,谈什么夫妻不夫妻!”说着,在凤舞修长的鼻子上轻轻一刮。
凤舞说话,瞻墡一直在认真地倾听,听到凤舞终于艰难地道出了断袖的字眼,不由得哑然失笑:“凤舞,你想到哪里去了?什么เ断袖之癖,你认识我这么久,见我找过什么男ç人吗?”
“青青,朱福派人找过了,不见尸,也没有听说这件事,这样就是有希望的,赵二也可能没死躲起来了是不是?”话一出口,却是安慰,也只能是安慰。
青青失血后的身子还是不能久立,不知是虚弱还是激动,才说了一句,脸色便愈加苍白,连带着咳嗽ณ起来。我忙扶着她走过来坐在桌边,替她倒了杯水润喉。
我只好应了声,乖乖地伸出手去,同时往床里挪了挪身子,让娘也能ม舒适地倚住床头。
纵是如此,我始终以为这十年,是娘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为柴米油盐叹气;为衣食冷暖犯愁;过着十足小女人的日子,简简单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正偎在他肩上,幸福地听他的情话,他却将我转正,一脸严肃地对我说:“玉儿,答应我,不要把我的快乐带走,你知道,这太容易办到:只要你轻轻一个ฐ转身,我就会轻易地从天堂掉到地狱,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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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说着说着二位就变成了互相吹捧了。二位也不必说了,依奴家看哪,二位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不然含烟姑娘和奴家也不会坐在这里陪二位喝酒了。――倒不如我们来个合家欢吧,举座共饮一杯如何?”
“以贵妃之尊,还能用得着家里什么?”我故作好奇之状。
明知这无非是一封普通的平安家书罢了,我还是遣开采雅,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享受这一个ฐ人的温馨。
所有的纸张上面都是相同的笔迹――瞻墡的笔迹。大部分都是历年来他与兵部、礼部ຖ来往信函和公文,一些重要需存档的则是我誊写的副本。而这张字条则ท是唯一一张真正写给柳含烟的信函。
真是劳累的命,我才一搬回来,父亲在阁中ณ的事务及所兼兵部尚书、礼部待郎的职责便又一股脑地全推我身上了,他却自去躲逍遥快活。
“小姐,”采雅见我将要吃完,又道:“青青姐回来了。方才看见小姐未醒,先回房去了,说一会儿在书房等小姐。”
朱瞻墡从含烟手中接过“紫桓香”细细把玩,一面低声笑道:“据说行走江湖之人遇到老人小孩、残疾人、弱女子,是要格外注意的,看来此言不虚呀。”
朱瞻墡宠溺地看着她,轻轻地伸手抚过她披拂的长,嘴上却笑谑着:“昨夜不是你说我们已๐海誓山盟过了吗?还说我向你承诺真心只对你一人,我心里怎么还敢把别的女人凌驾于你之上呢?所以不管凤舞是不是远在天边,一定把她拘了换你过来的。”
含烟和采雅早ຉ笑将起来,含烟扭身指着青青笑得说不出话来,半日,方问道“襄王爷也替你说了话吗?”
“死丫ฑ头,看我不拧你的嘴……”含烟做势欲起,却又坐下:“罢了罢了,就算我后半辈子拼命用功习武,怕也沾不到你个衣裳๙角儿。谁让咱技不如人呢,这口气只得忍了――只等来日里给你选个狐狸精样的小女婿,让你到เ底尝尝神魂颠倒的滋味,才不枉你今日这里艳羡这一回……”说着,主婢几人早ຉ笑做一团。
说着,太后转头看见了襄王,象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老五,皇上在军机处等着你哪,说有什么政务要商量。快去吧,不用惦记你媳妇儿。含烟宫里头熟得和自个ฐ儿家似的,一会我们娘们儿聊完了,我让她去找你。”
“是含烟的福份薄啊太后。”柳含烟原本含笑的面庞黯淡下来:“侯门尚且深似海ร,何况皇宫内院?若没有太后的大智大勇,如何敢在这吃人的深宫内谋求一己้之地呢?含烟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
“那是臣妾僭越了。臣妾请罪。臣妾卑贱,怎敢与王爷你我相称?”
柳含烟扑哧一笑,与朱瞻墡一同就座。
“小兰知道了――”小姑娘一甩背后乌ไ油油的大辫子,低声嘟囔着:“原是老爷问了我我才说的。”说着,也一跳一跳地走了。
“正是。老夫戎马生涯多年,一直没有顾及上成家,原以为一生无靠了,谁想到四十岁上又得了凤儿,真正是心满意足,了无遗憾了啊。――哎呀看我老糊涂ิ的,现在还没有叫小女前来拜见。――小兰,快去请小姐。――小女顽劣,若有得罪处还望王妃大人大量,多多担待。我一定严å加管教,严加管教。”
“贵妃误会了,含烟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从不曾做那些无法无天的事情,更谈不上谋逆了。今儿含烟来原是受皇后娘娘所托,调了禁军来查案的。”含烟说到เ这里顿了顿,又道:“贵妃放心,这些人虽隶属锦衣卫管辖,却都是含烟故交,一向与长春宫这边没什么瓜葛的。”
才说到此,一名侍卫已在门外道:“启禀王妃,秘室入口已找到,里面所藏宫女五人已悉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