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谧说,“我现在是在通知你。让你说,只是觉得我说了她会伤心,你让她回去,她会好过一些。”
她沉默了下,“谈不上谁踢谁。我昨晚想过了,你说那时的我是一幅谁也救不活的模样,可能是真的。现在我好不容易活了,我不想再招惹这些事。另外,你让我考虑的事,我也想过了,我帮不了。其他的,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年后我也会辞职。”
柳谧下意识的把指甲放在嘴里咬。
连湘从她旁边经过,问她,“小谧姐,你在干什么一脸的纠结?”柳谧就说了,连湘伸头看一眼,没作声,第二天晚上回来就把票摊开柳谧看。
她随着人进了小商品市场,也买了一个如意结,一对灯笼,还有一幅对联和一些窗花、喜字。付了钱、拿在手里时,她忽然有些疑ທ惑:自己真要在安城定居下去吗?
刘锦扬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当然,她并不是怕别人议论,去意既已๐有,是不是越早越好?
她沉默,不否认。
她垂下眼帘,睫毛动了动,“我不乐意。在我卖掉琴的时候就想,我这辈子,不会再弹琴了。”
她抡起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这是她迄今为止唯一一次打人。然后她歇斯底里,“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身边?我的事和你有什么เ关系?”
柳谧勉强笑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柳谧不知该安慰她什么,索性默默做饭。等她端着第一盘菜出来,看见连湘还在那儿坐着流泪,一时心软,“你和他还没开始,和你哥吵成这个ฐ样子,你这是何必呢?”
柳谧心里不是滋味,米尧是很好,上学时他们是著名的金童玉女。米尧那是什么家教?就邱华的审美,不可能让米尧油头粉、粗糙、装酷而帅,不可能让米尧只会打电å玩,只是……风度再好,他已经不是她的爱人。
柳谧心轰的一下,一时停滞了。他垂下眼帘,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原来,当年你说的你已经有了男朋友,就是米尧。”
他抽了口烟,“据说,他们家在举ะ报了你爸之后,一夜消失的干干净净,包括他。怪不得当年你从国内回去就像死了似的,当年你爱的死去活来、谁都不看的男ç朋友,居然是这么个德性。你的眼光还真是好。”
柳谧无法,只能答应了。
杨远征说,“你好是你的,老余好是老余的。”
“你是领导,当然是由你汇报。”
老余说,“杨总到了。”柳谧跟着他也跨下了台阶,杨远征看见柳谧就惊讶,“手这是怎么了?”
连浙再出来时头发上滴着水,柳谧说,“谢谢你来看我,不过我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柳谧让这称呼叫的一阵恶寒,刘锦扬自顾自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
刘ถ锦扬把虫子冲她弹出,虫子直直的射了过来,把她吓的嗷ç了一声,抱起了头,听刘锦扬哈哈大笑,“小样儿,和我装ณ。”
柳谧没有捧着茶杯,没有接话。刘锦扬打了个电话,一会儿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进来,恭敬的叫,“刘总。”
他们住的地方แ在南面,从机场过去,要穿过整个城市。正是下班高峰,哪里都堵。车子走得慢,像是一寸一寸慢慢梳。老余说,“我来这些日子,觉得安城这交通还不如咱们。”
柳谧看着那片荒芜不说话。
工作人员不耐烦,“干没干,你自己知道。说没干,那ว就等着查,在这儿和我嚷嚷什么?”
“门牌号?”
他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这么就走了?”
她笑,“不然呢?和你要钱?”
四目相对,旑旎的气息肃然变冷。
“可以要钱。多少,你开个价。”
柳谧推开他,“你如果真有道德良心,至少带个套。”
连湘起来的时候还没忘喜孜孜的问他们过年好,然后就发觉气氛不对,她有点莫名其妙,“你们怎么เ了?”没人回答她。
三个人默不作声的吃了饭,柳谧一边换鞋一边说,“我出去一趟。”
连浙出了声,“你要去哪儿?”
柳谧没有回答他,反倒说,“我这里也没有床和被子,你是不是也可以去住酒店了?或者,你不是给连湘准备了个ฐ房子吗?你们去那里也可以。”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早上放过的鞭炮屑洒在雪地上,红红的一片。柳谧站在楼前,才把帽子扶正,连浙从后面追上来,“你要去哪儿?”
柳谧的脸上浮现一点讥笑来,“买避孕药。”
连浙皱了下眉,“我开车带你去。”
“不需要。”
“你看看外面的路。如果就想买个ฐ避孕药、不想闹出其他事,这是最好的办法。”
柳谧几乎是笑了出来,“然则,连总,我要是不答应,你准备在这里再来一场?”眼见连浙的脸色变得难看,她又说,“不过也无所谓了,有人给我当车夫,我有什么เ不乐意的呢?车呢?”她已经看见了那辆挂着宁城牌照的奥迪,自己走了过去。连浙跟在后面。
街道空空荡荡,跑了几家,总算有药店。柳谧买了药出来,并不想上车,连浙走在她前面,“连湘来电话,让捎点鞭炮回去。”
“我早上说过了,希望你们能搬走。”
连浙拉开车门,“连湘同意我没问题,我反正是来找连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