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有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再提起的必要。可现在她才发现,过去了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过去了。
逝烟弯起眉梢:“我晓得的。”
每听一次,都要脸红一次。
“大兄弟,你们俩是青梅竹马还是父母之命啊?”
百草丸已经和她的血融合,她没法再变出一颗百草丸来,只能让他们喝点她的血了。
逝烟不理会他,先要把这堆尸体解决了。
“我来找逝烟,有话要跟她说。”
天将大亮,他也耽搁不起太多的时间,只得将希望寄托到清央身上。
“王妃说的呀,让我们给您准备的。”石青青好奇怪,王
她没说。”
“皇上,蜀中ณ现今已经怨声载道,咱们得赶紧派人前往了。”丞相生硬地忽略了皇帝的话,又说,“西王在民间颇有威信,不如就让西王前往吧?”
月修竹就在这儿等着呢,笑道:“去蜀中我会去,但得找几个帮手。”
有的事她没跟逝烟姐明说,跟玉流说说倒无妨。
皇帝老爷就是知情人的其中ณ之一。
逝烟许久没染过风寒,她娘擅长用药,把她身体调养得极好,却也因此让她对药物产生了抵抗力。
“哎哟!我都忘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儿就去找清央!”说走就走,玉流领着她往西楼小筑去。
回到房中,一双红烛燃烧着,豆大的烛火风一吹,摇摇曳曳的。
他都理解。
“谁要你这种邋遢东西,都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药材,万一毁了本宫的脸,你安的什么心?”皇后恼怒地把逝烟手中ณ的养颜丹一拍,锦盒滚落到一边。
说罢,她没等皇上回答,淡笑着又说:“若是皇上也瞧不上,请完璧归赵,莫让真心蒙了垢尘。”
“抱歉啊,八皇子,我跟你无话可说。”逝烟不用给他什么เ面子,这样的人早就不在意什么面子了。
与此同时,月修竹和玉流终于抵达京城。
沈清尹为难地望着逝烟,犹豫不决:“这……”
沈清尹正是皇后心头宝,哪里舍得她委屈,凤眼一瞪:“行了,你就回去吧,别妨碍我跟清尹说话。”
鬼医泯心老神在在喝着一壶茶,慢悠悠地说:“八皇子,下次毁别ี人心血前能提前知会一声么?”
要不是公子拂桑的出手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才没心思加入皇子夺嫡的大戏中。
他幼年时,月贵妃总喜欢抱着他捧着金兰谱,一声声轻轻慢慢,给他讲她过去的事情。纵使娘的容颜经过岁月后他已经不太记得,却仍然清晰地记得娘说起往事时,双眼里的光。
“你贵为ฦ皇子,生母是皇帝最爱的女子,养母是正宫皇后,为何要这般自卑?”要自卑也该是她啊,她什么都没有,连名声都是借着母亲的光。
月修竹按捺住心中的风起云涌,稳着声线说:“调整调整状态,我们杀出去,跟王妃来个ฐ里应外合!”
逝烟无暇顾及什么,她只知道月修竹不能有事,要杀月修竹的人,她都会一一除掉。不多时,她也见到月修竹的人影,挥剑的手顿ู住,眼眶一热。
路上却遇到柯九。
“我到中州,庄三说楚家小姐逃婚了,一路逃到青州,我就来看看。”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别人都知道唯独他不知道的感觉,尤其是事关逝烟。
是啊,他知道的,他有自知之明,他配不上逝烟。
伸手取过止血的纱布,月修竹按她坐下,他半跪着在她身后给她清理。
识时务者为ฦ俊杰,她今夜就做一个ฐ女中豪杰。
“他是王爷,在青州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是好是坏,他都得承担责任。”她偏偏最见不得的,就是他被责任束缚住。
“你知道哪里有药?”他对这一片不是很熟。
“乍见小师妹,有点激动,完全没把这寒风飞雪放在眼里。”玉流笑得很好看,十分衬他的名字。
士兵们虽不晓得他就是玉流,但能跟王妃走在一起不分尊卑,不是世家公子也该是名门之后。这般友善,让士兵们有点受宠若惊,纷纷觉得这个人不错。
明知她说的是气话,谁都不敢此时插嘴,生怕王妃更生气。
“逝烟……”月修竹不忍见袁将军为难,“袁将军你起来吧,我再劝劝她。”
也就是说,在他之ใ前,她没有考虑过婚事?
安顿下来后,月修竹随着袁将军探讨军情。逝烟帮忙准备将士的膳食,料理伤员。
皇后吓得跪下请罪,月修竹抿唇不语。看吶,这就是天子之家。悲喜无常的皇帝,掌握着众生生死。
要厌恶,也应该是月修竹厌恶他,他凭什么เ不喜欢月修竹。
说得多好听,编得多合理。
下朝后,大臣们边走边窃窃私语。
唉……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
完全无视对面被惊得目瞪口呆的人,两人施展轻功一前一后离开。
出门见到拂桑,月修竹与他点头:“好友久ื等了。”
月修竹蓦然,停下筷,失神了片刻๑,笑道:“逝烟说,不能ม挑食。”
“逝烟。”
她怎么会不知道月修竹会着急,她要是自乱ກ阵脚๐,岂不是给他添乱。
卫泱拧了拧眉,道:“从来江湖是江湖,宫廷是宫廷,不混为ฦ一谈。如今在下出手骗了西王妃来,已是违背了江湖道义,你还要在下如何?”
“不如何,只是对公子卫泱的原则ท和道义有了深入的了解。受教了。”虽然是笑着,泯心心里却是不舒服极了。
这样一个ฐ人,怎么会被那人那般相待。
公子拂桑,你是不是有点蠢?为这人伤怀,退隐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