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哥,怎么回事?”柳以沫被狼嚎的声音惊醒,起身走出洞口,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吃了一惊。
“别紧张,只要别让火熄灭,狼应该不敢靠近。”他将柳以沫放下,便满洞的寻找木柴,将它们全部收拢过来。往火里添了木柴,借着明亮的火光,燕深弦又从角落找出了一把柴刀,为以防万一,他紧握着柴刀重新回到火边。
娇花原本就巴不得柳以沫和燕深弦多一些独处的时间,免得被毕言飞占了先机。最好是俩人感情突然升温,然后天雷勾地火,生米煮成那啥啥饭,所以一听她这么说,娇花一句话都没有多问,直接就把她往门外踹。
柳以沫愣了一下,然后弯起眼睛笑。“好,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乖乖的。”
陈双喜见势立刻๑扑通一声,曲膝跪在地上,“大人,小的是陈双喜啊,之前给您通风报信过的陈双喜。”
陈双喜挣开官兵的拉扯,再次拜倒在地上,谄媚道。“大人,小的和艳红之间出了点问题,他爹现在根本不让小地见她,小的一时着急,所以想来请大人替……”
“能确定。”燕深弦瞟了她一眼,继续道,“我叔叔和爹娘一起进的城。但回来的只有叔叔一个ฐ,他开始根本没有告诉我爹娘已๐经死了,他只说有仇人要上门寻仇。于是带着我在山里躲了三天三夜,之ใ后他才告诉我真相……再之后,他就带我离开了这里。”十年前的绝望、愤怒和吃惊。在十年后却化成了几句淡淡的述说,不能不说时间实在是个ฐ好东西。
“我也不知道,所以一直没有下过定论。”他耸耸肩,“而且事情隔得太久,想查也无处下手。”
在继悔完婚之后,王家大少王瑞雪又有了新的苦恼:日日被逼迫着去见一个又一个矫揉造作的庸脂俗粉,这让他愈觉得还是柳以沫这样直白率性的女人可爱。
柳以沫这几天心情不错。成天扬起嘴角,不管对谁说话都细声细气,办起案来也特别有耐心,不管是偷鸡还是摸狗的案子,她都先仔细盘问原告和被告一番,然后让衙役前去调查,再经过分析和判ศ断来判定孰对孰错。
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一手插在间侧头微笑着看她。此刻他已经换下白日穿的女装,一身薄薄的素锦贴在身上,外面罩一件紫ใ色绣纹长袍,柔顺地长也没有任何束缚。随意的披散着,有种雄雌莫辨、亦男亦女的诡异。
“……”被吃豆腐,柳以沫盯着他作恶的爪子,怒恨不得一刀给他剁下来。但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先让他嚣张片刻又怎样,看呆会怎么收拾他!
其实自失去记忆之ใ后,柳以沫和他过去之间的事,他也一并忘记了。他不记得何时同她相识、相交,但在看见她地脸的时候,心底突然冒出一个熟悉地名字,因而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抱住她。不管怎样,她让记忆全然空白的他有了可以依靠的支点。
没有任何防备的柳以沫一下子傻了眼。直到传来一阵整齐的抽气声,她才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正专心替她舔走汗水地毕言飞。=〓3๑〓z〓中〓文〓网〓--=俏脸顿时通红如同熟了的番茄。
涂管家走前交待了很多。特别强调让柳以沫告诉下人说尧公子喜静,他在县衙作客期间不准随意攀谈打扰。
不过说起这些来充当衙役的奸细,柳以沫又想起另一件事,前天晚上陈双喜倒是偷偷来见过她一次,说是他已经说服了五六个ฐ人,不再为银鱼做事,转而决定投靠柳以沫。
脊ิ背顿时一凉,五十三立刻๑大声回答,“卑职说大人爱民如子,真真是个两袖清风,为ฦ民做主的好官!”
当初老柳不由分说要将她扔来这里的时候,她在心里不是没有委屈抗争过,她知道老柳一向宠爱自己,若非仗着她的宠爱,当初ม她也不会瞒着他将他娶回来还没洞房过的老婆休掉。
“是不是中伤,老夫且先不说,你们亲口问一问他就知道了。”目光如同利刃落在毕言飞的脸上,若他心中明白,轻易就可以看出来老族长的胁迫。
他嘀嘀ถ咕咕的声音不大不小,王老族长耳朵不聋,听到这句话,当即气得柱着拐杖站起来,指着他的背影,颤抖道,“你,别逼老夫……当真以为老夫不敢说出来?!”
引领着浩é浩荡荡队伍的人是毕言飞,他一脸温和朝众人点头微笑着的模样恬淡而优雅,清澈的双眼在阳光下微弯,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尧公子,这种场合要喊柳大人。”娇花在他身后提醒。
“咦?艳红妹妹原来也在。”王瑞雪转头看向艳红,满脸诧异的模样,好似他刚ธ才真的没看到她一样。
柳以沫皱起眉头,怎么เ看他都不爽。这不奇怪,虽然柳以沫不怕有人来调戏,但是来调戏的人起码也要是自己看得顺眼的人,才有心情和他继续纠缠下去嘛。
又过了片刻,从杀猪似的嚎叫声中可知火候应该够了,于是柳以沫掩着耳朵走出来,“够了够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本县晚上该做噩梦了!”
“你可知道本县为何打你?”柳以沫勾勾手指,示ิ意娇花将灯笼拿过来照亮陈双喜的脸。
“唉,娇花妹妹你看,不如这样……”柳以沫看着娇็花细心整理着红丹草,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措词,“既ຂ然你喜欢燕大哥,不如我替你向他提亲,如何?”
娇花冷哼,柳以沫又吃了一瘪,只得灰溜溜的埋头往外跑,“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哈。”
“不想怎样,只要你乖乖的,今后不该管的事就别管。”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