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见不到,但不代表她不知道。据说银鱼和茉莉两位爷如今就被王家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因此在衙门内安眼线的事,要说他们没参与,柳以沫死也不信。还有前些天,他和伍四三闹翻,他们趁机间离的事,不管是谁的主意,总之ใ算在他们头上准没错!
“小手痛不痛?”他心疼的拖过柳以沫那ว只给他耳光的手,“啧啧,都红了,小生脸皮有点厚,下次柳小姐要打不用亲自动手,和小生说一声就行,小生自己动手。”
白天的燕深弦总是温文尔雅,眉目清朗得难以出其中ณ深藏的落寞,似乎ๆ也只有在夜晚的时候,借着夜色的掩护,他才能流露出一些真实的情绪。
“燕大哥去哪里?”柳以沫见他走过来,不知为ฦ何觉得有些心慌。
至于毕言飞这个人到เ底怎么เ回事,柳以沫也弄不大明白。若说他是傻子,偏偏他加减乘除以及一些常识都知道得很清楚,但若说他不傻,他如今的天真,又实在与他的年龄不符合。
燕深弦手里转动着白玉笛,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缓缓站起来,夜幕之中对她露出一个ฐ微笑,“小柳,是我。”
视线突然变得朦胧,毕言飞的模样逐渐变得模糊,随后慢慢清晰的是一张同样俊朗,却多了几分儒雅的男子脸,他微微弯着眼睛,眼神和语气中都尽是宠溺。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毕言飞分明不是老柳,不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她不该流泪给他看。但是她现在已๐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努力克制ๆ自己没有效果之后,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要怎样都行?”飘飘一笑,妩媚的朝她眨眨眼,又故意将脸埋下去,鼻尖和她的碰在一起,暧mei的往她唇上吹着热气。
“你怎么不说话?”他好奇的看着身下一脸平静的柳以沫,“还是说你太高兴,所以说不出话来了?”
“草民张老三李老四。”见知县大人终于发问,两人对看一眼,齐齐回答。
柳以沫虽然当初在京城也是尚书府的大小姐,但由于一系列的原因,她可以说是从未享受过此等待遇,因而她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对不住娇花,很快就乐่不思蜀了。
毕言飞扭头四下看了看,最后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诧异的问,“啊?姐姐在和我说话?”
“……”
这让柳以沫十分怀疑的看着这些胭å脂水粉,似乎ๆ娇花还挺喜欢的呢,这些东西真的不是为了吓人才用到เ的吗?
只是,这次竟然没人来主动帮忙了,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柳以沫,连手上的事也忘了去做。
柳以沫被这样的声音骇得一下睁开了眼,伸手揉了揉模糊的双眼,等视线变得清晰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极香艳的情景。
手突然不受控制ๆ的延着他的腹部往下探,然后——柳以沫愣了,飘飘也愣了。
“各位老板不如这样,咱们先说完公事,说完之后随便你们高兴,如何?”柳以沫因为头也不抬,这番话便说得毫无气势。
“……”柳以沫知道自己้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她强忍着恶心抬头,正要说什么,却见娇็娇和月月两个女人已๐经千娇百媚的走过来,一人挽住她一条胳膊,丰满的娇躯就这样贴了上来。
春guang明媚,院子里花香扑鼻,一派灿烂缱绻的午后。
“爹?”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
“少爷,老太爷还在家等你去拜见……”
“少爷怎么知道?”小童好奇。
“我不在的时候,一切就拜托伍师爷了。”燕深弦看了看她,然后朝伍四三重重的嘱托。
吹作暖律回燕谷,化作熏风入舜弦,燕谷村于是也因此而得名。
柳以沫在心底叹了口气,心难得的柔软了几分,正要耐心耐烦的宽慰她,却突然见到เ一只花猫从眼前一跃而过,嘴里似乎ๆ还衔着一条鱼。正纳闷谁家的猫跑来偷吃的时候,大黄提着扫把气势汹汹的跑过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เ“死猫给俺留下鱼来”。
柳以沫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花猫逃走的方向,突然一把推开哭哭啼啼的娇็花,惨叫一声奋力追过去,“死猫!给俺留下鱼来!”
“哦”,毕言飞皱皱眉头,“我还从来都没钓到过鱼呢,可他们都说这条河里有鱼,难道是骗我的?”
不过,“这条河里明明有鱼啊。”柳以沫纳闷,这是护城河的分支,河里鱼啊虾啊的可不少,她经常能看见捕鱼人满载而归。
“什么跟什么啊!伍师爷你有屁快放,婆婆妈妈的做什么!”柳以沫没好气的打断他,她还真不喜欢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宁愿让人觉得自己狠,也好过让人觉得自己可怜。
“差ๆ不多是这样的!”伍四三点头,“看样子他们是要复燃了,而且还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飘飘啊飘飘,本官不去惹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等落到你柳大知县手里,看你还怎么เ飘!
“呃?”难得有人这么开门见山,柳以沫先一愣,拉着椅子往前靠了一点,眼睛盯着这个臭未干的小女娃,心想原来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早熟啊。想她五岁那年跟小太子求婚的事被老柳知道,还被狠狠的打了两下屁股。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在这个ฐ叫毕言飞的家伙面前总也抬不起头来,就跟自己干了什么เ亏心事一样。虽然她确实干了,但是之ใ前也没觉得这么心虚过啊!什么时候她的脸皮变得这么薄了?!
柳以沫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衙门里自己้的床上了,娇花端了洗脸水满面通红的走过来,四大捕快叠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