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渐黑,约好的时辰就要到了,四大铺头在她身旁守着,焦急的等着她做最后的决定。
“很不同!”柳以沫撇撇嘴,“上次如果我不去,他们四个就要背井离乡,而这次,我就算不去,伍师爷也少不了半毫毛。”
“咳咳”,柳以沫握拳在嘴边咳嗽,理了理衣裳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静一点。周围的赌徒一见又走进来一个ฐ美人,大都好奇的打量,有过一瞬间的安静,然后有几个心术不正的立刻就色迷迷的抢先迎了上去,赌坊里立刻恢复了热火朝天的氛围。
“这不是柳大人嘛?”青衣赌徒正要回答的时候,一个ฐ带点儿沙哑,不辨男女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打断了他的回答。
“有必要这样吗?”柳以沫侧趴在书案上,一手托着侧脸,眨眨眼。不是她不关心这些,而是在管理财务方面,她自知不如伍四三。
“大人,你还有心情上街,不是我说你……”不想伍四三更加拉开了架势,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废话,这才开始进入主ว题。
“你也早。”阿中抓抓头,笑呵呵的。
“娘的!真狗腿……”一群灰头土脸的衙役中有人小声嘀咕。
路上遇见艳红小跑着过来,红扑扑的脸上香汗直流,“大人,饭好了,什么时候开饭?”
到了书房门前,门也懒得敲,直接一脚踹开房门,把里面的燕深弦和伍四三吓了一跳。
果然,柳以沫如愿以偿的再一次见到了毕言飞。
虽然柳以沫对此嗤之以鼻,但也无法反驳,至少她就不能忍受自己้捏着鼻子跟人说话。
一直招到太阳几近落山,柳以沫这边才敲定了一个ฐ厨娘,是个四十多岁手脚๐麻利的妇女,夫姓陈,从乡下来的,柳以沫看她老实勤快,而且她也本不知道县衙里有个美男叫燕深弦。
少女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大人准备用我?”原来这么简单?她不过才说了四个字!
勤劳的伍四三带着一干人忙忙碌碌,各自分派任务,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恰好日出雾散,正是整个洛水县城从黑夜中ณ完全恢复生机的时分。
他和伍四三一人一处,面前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尤其是燕深弦那边状况尤为壮观,从头到尾竟然全是女,其年龄区间于三岁到八十岁。
抬头望了一眼匾额上“毕公酒坊”四个字,柳以沫看出来这四个ฐ字与毕公宅门前匾额上的字出自同一人之手,这样看来,尧公子至少也跟这写字的高人交谊匪浅。
“我听人说毕公坊的酒在方แ圆几百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怎么来喝酒的人这么เ少?”柳以沫吸吸鼻子闻了闻四周传来的酒香,果然是好酒,而且据说价格也不贵。
“那是!现在我对老爷可服了,以后什么都听她!”大刘用力的保证。
“我们可是什么也没做啊……”四大捕快连忙摆手,“不关我们的事。”
该来的总会来的,柳以沫打心底的明白,虽然刚才还存了一丝侥幸,只要等王知府一走,接下来洛水县就是她的天下了。
一条条罪状,说得十分清晰,而用词也深刻而准。
“够了够了,别ี你说了,换我说了!”柳以沫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唠叨,“我问你,从这里到王知府那里,来回最多不过一天半的时间,你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来的?!”害她以为借兵失败,差点就认输了!
“……”柳以沫欲哭无泪,恨不得用铜板砸死伍四三。
片刻之后,房门吱呀的一声被娇花拉开,露出她满是得意的脸,“可以上路了!”她说着回头望了一眼,却见柳以沫还抱着床架鸵鸟似的不肯松手。
“我也没说不负责任啊”,柳以沫撇嘴,抬手看了看手臂上粉红的纱衣,还隐约可以看见底下娇嫩的皮肤,“但是,你把我打扮得这么粉红,是想干什么?!”
“要去你们自己去!我不会去哀求任何人!”柳以沫坚决的偏过头,故意忽略掉四大捕快眼中的绝望。她不会这么轻易的认输,况且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只要等到伍四三回来,一切就都不成问题了。
“小子,你还是嫩了些,你当王家那些人是那么好惹的?他们最护篱笆,而且他们在洛水县里横行惯了的,尧公子虽然神通广大,可是洛水县那ว么เ大,他也不能什么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吧?像你这样家里只有个老祖母,姓王的就是弄死了你,也能神不知鬼不觉,这次就算我们不走,今后也不得安生……”大孙叹了口气,“所以说在洛水县做捕快真不是什么好差事,可怜你小子不过是想找口饭吃,结果连累你也跟我们一起栽在这里了……”
“不行不行,蛋都破了,白菜原来都是烂的!”很失望。
老族长一向自认正直守法,擅闯民宅的事都没干过,更不会去擅闯官衙。他不干,自然也不会让王姓的人去干。
“不干!俺儿子才喜欢骑在俺头上!”
“哦,那ว好吧!”大黄不情不愿的矮身蹲在墙下,“不过下次可就换你了啊,大刘ถ。”
是可忍孰不可忍!柳以沫大怒着正想跳过案桌,四大捕快也熏红了眼就要扑过去的时候,戏剧的一幕再次发生。
“可是老爷,我们帮哪一边好?”小李委屈的眨眨眼。
“喝,你还不知道,我家小姐就是尚书千金……啊……”娇花瞪大眼睛怒视柳以沫,却见她传过来警告的眼神,连忙改口,“恩,是尚书千金最好的朋友……”说完撇着嘴丢给她一个白眼,不明白她不让自己说出她的身份的原因。
“急什么?!你他妈是饿死鬼投胎啊!”几个小二聚在柜台边爱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