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一切还是在她的掌握之中的,只不过老天故意跟她开了个ฐ玩笑,惊倒是受了惊,好在有惊无险。
那兵头拿眼瞅了她一眼,当机立断的道,“狡辩!知县大人怎么会打扮成你这副德!”
“老爷您醒醒,再不起来就晚了,被要是王家抢先一步就不好办了……”四大捕快急得团团转,又不好踹开门冲进去。
“大清早的,娇花妹妹何事行这么大的礼!”柳以沫从门后闪出来,啧啧称叹,“这让我如何受得起?”
“想都别想!”娇花闻言凑到她耳边大吼一声,果断ษ的打断她的话,“你明知道他是癞蛤蟆还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大不了老娘卷铺盖绑了你走人!你自己้没脸主动回尚书府,那ว就让老娘绑着你回去!”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又是这句话,只是柳以沫在他们明显怀疑的目光下,突然有些底气不足,“好吧……你们说该怎么办?燕大哥,你比他们聪明,你先说。”
“这是你们的饭菜,因为ฦ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如果不合口味也将就着吃一点吧。”走到四大捕快跟前,燕深弦将另一个食盒放在他们围绕着的桌上,不顾ุ他们冷淡的脸色温和的笑。
估计大孙和大黄也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一个个都当即释怀,眉开眼笑的把注意力转移到食盒上,还不忘道谢,“多谢燕公子。”
一路穿行,月亮躲在云层背后,只露出小半个脸,夜色沉静得连风也静止了。
“哦~~”娇็花撇撇嘴,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小姐从一开始就不完全是为ฦ了柳氏,本就是想借柳氏的事杀杀那些人的威แ风。
“呃?”柳氏原本颤抖的身形滞了一滞,每个人都说她肚子里的是孽种,每个人都要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去死,这是她自丑事被拆穿以来听到เ的第一句不同的声音。
“谢大人!”柳氏泪光涟涟的拜了拜,就在大黄和大孙的搀扶下挺着肚子站了起来。
柳以沫在伍四三以及四大捕快熟络的带领下,直奔洛水县城里最繁华宽敞的一条街道,又选了一家看起来最漂亮的酒楼,抬头挺神气活现的往里走,看到认识的人立刻๑大声的招呼。
一时间整个楼里就这群人回头率最高,人们议论纷纷,而后一传十、十传百,不到เ半天时间,洛水县城里谁都知道今天不但县太爷上任了,还他妈是个ฐ女的……
“黄老弟,你的刀不会也生锈了吧?”捕快刘手握刀柄要拔不拔的看着捕快黄。
“靠,我这刀不是前天被我爹拿去砍柴给劈断了嘛!拔出来多难看啊,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用断ษ刀,怕是要更瞧不起我们!”捕快刘无奈的抽出刀,果然断ษ得几乎只剩刀柄。
“娇花妹妹,我突然发现……”柳以沫蓦地眯起眼睛,欲言又止。
可柳以沫随即却皱了眉头,用手捂住眼睛惨叫一声,“可你的右眼太余恨了啊啊啊……”
“带了带了!”王老头连忙走过来,将状纸呈上,转身的时候顺ิ便朝柳以沫狠狠的“呸”了一口。
柳以沫擦擦脸上的唾沫,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之前才呸了别人一口,不想这么快就又报应回来了。
“升堂吧!”王知县看完状纸,平静的发话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于四大捕快以及伍四三一众来说,自从柳以沫上任的那天起,他们的心脏便一直是大起大落的。尤其是年事已经不低的伍四三,他小心谨慎了大半辈子,最后还是被柳以沫一竿子打懵了。
洛水县城百姓闻风而来,将公堂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巴๒巴的抢着看好戏。这新任女知县自上任的那天开始便搅得满城风雨,所做的一连串事情似乎都超出了一个为官者的本分,从带着捕快明目张胆的砸酒楼ä开始,到私自放走妇柳氏,到เ夜闯王家大院掳人,再接着严刑é威逼王新来休妻,这一切加在一起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三天。
由此可见,这知县虽然是个ฐ女子,可其手段远比普通男子狠、绝。但是,任她再狠,也一样有王法管着。这不,知府大人亲自升堂问罪,这下看她还如何嚣张!
柳以沫和伍四三一左一右的站在王知府身后,王知府屁股下坐着的是一张从隔壁借来的椅子,他脸色铁青,因为ฦ这里似乎要什么就缺什么เ,就连惊堂木也是伍四三从厨房的柴火堆里挑出来的一块比较趁手的木头。
柳以沫站在王知府身后讪笑,没办法,这破县衙本来就穷,再经过银鱼帮的一番搜刮,早已经空空荡荡了。
“王振北,你说柳知县私放犯妇柳氏,还掳走你儿子严刑威แ逼,可有证据?”想到事件似乎还可以挽救,他可以趁这次机会将先前给柳以沫的一百多人重新收回来,王知县突然提起神,
“有,当然有!”王振北的眼睛刀子似的剜了柳以沫一眼,然后愤怒的大声道,“那狗官让人从草民家中将那个贱人带走,这是所有人都亲眼看到เ的,他们都可以作证!”
“果真这样?有谁是案发那天,一直在场的?”王知县看向公堂外的人群。
不一会儿,人群中ณ哗啦啦有十几个人响应。王知县正要让其中几个ฐ进来,柳以沫突然道,“下官有一句话说。”
“什么话?”王知县问。
“为了公平起见,这证人肯定要选择王姓以外的,大人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