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严恪的身份地位,汝阳王府的一贯准则,以及皇太后对他的宠爱,他是没有必要冒险去站这一番队的。
“你这般拼命,到底想要些什么?”
展宁替展臻整理衣衫的手微微颤抖。几日前,他还允诺她会好好的,很快就会再与她相会,为什么一转眼,他便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无声无息地躺在这?
她对面前这个姑娘生出了一瞬间的怨怪,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
“我今日有些倦了,展大人若没有事,不妨就下去好好想一想。”
待她离开房间,又关上房门之后,严恪站起身,从窗外望向驿站中的方井,暮色沉沉,一如他眸中颜色。
两ä人上了岸,没一会,展臻便从巷子外赶了辆马车来,他扶了展宁上车,驾车往驿馆驶去。
只要他们兄妹度过眼下这个劫难,平安回了燕京,再想办法回复彼此的身份,到时候,她没了最大的弱点,不管是钱氏幕后之人也好,还是严豫也罢,与之交锋起来,也不会再如过去一样束手束脚。
战场上凶险重重,局势瞬息万变,他这般行事,就兵家战术而言无可厚非。
严豫没有嫌疑,那么必定会全力追查事情真相,借此打压其余的竞争对手。
不过,因为这样的风水玄学,便做下这样胆大妄为之事,会不会太荒唐了一些?
展宁细想了一阵,以温陵在朝在野的分量,以及他在景帝ຓ心中ณ的地位而言,就马文正一个人而言,理应做不下这么大胆的事情。
师徒三人游走各地,半年前,展臻的师傅因为ฦ旧友生死之ใ约,决定回江南一趟。
他本想带了师妹立即回京,谁料就是这个ฐ节骨眼上,他与她师妹意外找到了师傅留แ下的一本手札,手札里记着一个秘密。
待展宁出了门,将房门关上后,他望着门上雕纹,抬手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懊恼。
惠州风景别致,严恪走后,劳累็了好一阵的方陌与晏均相携出去游玩,两人也邀了展宁一道。展宁虽跟着去了,可她心中总装着展臻的事情,不知展臻何时会来找她,又怎么找得到她,一路上都有些心神不宁。
如今一见,两人也有些心惊,赶紧ู加快了行程,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晏均话没说完,便让方陌的眼风重重一扫,“年轻人知道些什么เ!事情还需由世子定夺!”
就刚刚见面的人而言,展宁的动作是非常冒昧的。
“师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