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你也太不文明了吧。”
他正琢磨怎么收拾老万,母亲抬着篮猪菜从后门进来,看见儿子她就觉得眼花,盯着看了会责备说,“整得你妈鬼眉鬼眼的。”幺毛嘿嘿的笑油滑地说,“要是我老者爹也去整个,那就好玩了。”母亲忍俊不禁,问他和老万说什么,他听来气了,瞟着灯泡气哼哼地说:
下到河堤,看见岑惠和她妹妹老漂在河里洗衣服,捡了块石头拿着藏在背后,老漂眼尖叫了声“姐”,岑惠扭头“哦”着站起来。幺毛本想打水溅她们,没想被老漂发现,丢了石头憨笑憨笑的问,“小俵妹,洗衣服呀?”岑惠绽开笑脸,抿了抿浏海ร问:
“这个ฐ样子~要到哪里去呀?”“镇政府,找周书记玩玩。”
真冲,我爹骂得没错。岑惠忖着呛他说:
“他官太小,你怎么不去找朱总理玩玩呀。”
“他的官倒大,可惜我们这里没有飞机场。怎么,你不信?我真的是找周书记玩,有胆量就跟我走,看我是不是吹牛。”
“去就去,谁怕谁呀。”
她说着放下裤管,踏着河沙这边来,站在河里把手伸给他。
“拉我。”“你来真的。”
“怕了。”“怕,谁怕谁呀。”
他说着弓腰抓住她的手举重机似的提,声惊叫弹出河沟,她在飞上河岸的那刹้那,跌入了他的怀抱,串哈哈飞向了两ä边寨子。幺毛故意搂着不放,“呀!”她叫着挣出去瞪他,他憨à笑憨笑的想起了那个梦。
嗨,还真抱了她回。
岑惠跟老漂打了招呼追上幺毛,见他只顾ุ走路不说话,咕的笑说。“牛吹大了,虚了吧。”幺毛听了扭头说,“虚,虚我就不抱你了。我做梦还真准,梦见搂着你,还真搂了回。”
“那也叫搂?”“不叫搂叫什么เ?”
他站住盯着她,她的脸红起来。
“不叫。”“叫抱。”
“抱你老婆。”“我真抱你了,那你是我老婆?”
她的脸更红,有些生气了。
“你老婆姓韦,别那样色迷迷的对我。”“嗯!人家是天鹅,我是癞蛤蟆,我有自知之明得很。”
“她嫌你了。”“这倒没有。”
“就说了,那你还胡说八道。”“唉,不配呀。”
“人家又没嫌你。”“我嫌我自己呀。”
说到此两人都沉默了。到เ了镇上,岑惠又不愿跟他去政府了。
“怕了,不是要看我找周书记玩吗?”
“谁看你,我来买鸡饲料。看能不能再借回小毛驴。”
“什么เ借不借的,拉去用就是。你等着。”
他冲她笑笑,伸手麻麻头发,笑嘻笑嘻的来到周书记的办公室门外。周书记在埋头看文件,他喊了声“报告”,周书记笑着请他进去。他站桌边鼓鼓勇气说了来意。周书记沉思了会,眼珠子转,打电话叫来李干事吩咐说。
“小雷要借摄像机用久,你负责培训他两天,以后他要用你就借给他,别说是我说的。”交代完扭头对幺毛说,“租金的事你就别ี提,我们收了反而不好。用的时侯小心点,有不懂ฦ的地方请教小李。”
幺毛听,十分感激,他知道周书记这么เ做是担着风险的——这是用公家的设备支持他搞封建迷信活动。因此,他想领导和宣传股去山毛野菜馆吃饭,周书记谢绝了。
事情谈妥出来,才想起没有人摄像,道场上幺毛是主ว角分不开身。韦蔚在就好了,可是他想,她会干吗?要是有人整篇女大学生搞封建迷信的报道,说不定还是篇不错的新闻。唉!这就叫社ุ会地位,我们怎么整也不会有人整新闻,她就不同了。他想起岑惠来。这姑娘也聪明,培训的时候叫她起来,像就请她来摄。幺毛盘算着来到街上,岑惠买了袋鸡饲料在黄家小卖铺门口等他,他走去二话没说扛起就走,岑惠在后边跟着问:
“找周书记干什么?”“会告诉你。”
他还没有拿定主义,也不知岑惠愿不愿意。岑惠小跑着跟了段,累得大汗淋漓,看他只顾ุ朝前冲,放慢脚步冲他唱道。
“藤蔓绕树树拉藤,
鹰追彩云云追鹰。
你是树上飞来鸟呀,
我是撵山安网人。”
幺毛听了,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几株柳树跑去,放下鸡饲料挥汗唱道。
“哪方แ飞来报春鸟,
飞到花山这般早ຉ。
金嗓玉嗓声声脆呀,
唱得俵哥心醉倒。”
岑惠慢慢的走来,边走边唱道。
“劝哥好好玩几春,
时光如水不容情。
花开时节不玩耍呀,
花落枉自苦伤心。”
幺毛看着她笑笑,让她坐饲料上唱道。
“好久不揭酸菜坛,
晓得酸菜酸不酸。
好久不得见妹面呀,
晓得妹心甜不甜。”
岑惠歪着头,抿嘴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