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娘歪身看他，笑了笑：“道士，我们老大和可可妹子正说的开心，你就别ี去凑热闹了，当电灯泡你不闹心吗？”
韩成：“……”他见过没原则的鬼，但这鬼未免也太没原则ท了吧。
“有个体贴又软萌的师妹真好啊。”胖胖无比羡慕，趴在窗口看着屋里温馨动人的场面。
神棍诧异：“芽芽你竟然会用这个成语。”
“当然。传说猰貐是天神的儿子，本来老实善良，后来被人宰了，复活后脾气就变暴躁了，还喜欢吃人。山海经里面说它又被后羿杀了，但现在还活着，那这就是说当时并不是这样的。”
鬼娘叹息，拍拍他的脑袋：“猰貐喜不喜欢吃人我就不知道，但它一定不喜欢吃……”她瞄了一眼那青白相交一直在往猰貐嘴里伸的东西，忍不住说道，“芹菜……”
等阿白午后沿着林荫回来，萧可还没有回来。芽芽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说道：“老大竟然没有去找各种姐姐玩。”
“感觉现在不像老大了，像将军。”
萧可皱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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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眸里有光，笑吟吟看她：“像我这种人，保护不好心仪的姑娘，所以还是不要有什么姻缘落在我头上。”
……茅茅，你这么剽悍，爹妈知道吗？
这一说，就踉跄往回走，吓的佣人忙上前搀扶领路。宋妈若有所思半会，跑去和太太说了这事。
李母拧眉一想，也觉可行。嫁跟入赘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主要是老实，对女儿好就行。等丈夫从外头回来，这么一提，就见他大雷霆：“胡说什么！入赘又有什么不同，横竖就是个没爹教没娘养的穷小子，别丢我们李家的脸。”
缓缓起身往外飘，从门直穿而过。才刚拐弯要下楼，就见楼梯那ว一颗颗脑袋往下沉，他眉头一挑，身体一跳，沉入楼梯下，到เ了一楼。
芽芽两眼泪汪汪，不带这么没义气的。明明是他们骗他屋里有桃花开他才去围观的，结果桃花没看见，倒是看见自家老大一如既往的唠叨。
用芽芽的话来说，那就是还可以再战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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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成看了看那小鬼，不过十岁左ุ右的模样。对于早夭的孩童，他不忍心有敌意：“她是不是真心照顾我不知道，但骂人倒很厉害。”
芽芽笑了笑：“鬼娘是副将，总是在军营里，嘴皮子是刻薄点。敌军很怕她，连这名字也是敌军送的。”他抱膝坐在那，慢吞吞说道，“当年我们宋家抄家，其实鬼娘不用死的。因为狗皇帝很看重她，要她顶替老大的位置，可是她不肯，还把皇族骂了个遍。最后被狗皇帝ຓ杀了……”
韩成顿ู了顿，这回没有再说话。
“唔，她说自己้是老大的副将，绝不会背叛他，也相信老大不会做出进宫行刺圣上的事。那侍卫说如果你不肯指证，就将你一截一截剁๗下来。”芽芽将膝头抱的更紧，就算过了那ว么久ื，还是觉得很可怕，“他们从鬼娘的手指开始剁，一根一根……一寸一寸……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也没背叛老大。”
他龇牙笑了笑：“别看她那么เ凶，其实心眼真的很好。”
韩成默然片刻，不知该如何作答，最后应了一声：“嗯。”
芽芽说完往事，腿还有些软，这一踉跄，就差点往那阳光地带扑去。韩成眼疾手快，迅速离开凳子，上前把他挡住：“小心。”
“谢谢。”芽芽抬头看了看渐高的日头，说道，“我得去喂小雅吃东西了，你继续在这等茅山姐姐吧。”
韩成见他蹦蹦跳跳走了，往里堂看去，隐约听见鬼娘骂他“王八羔子，混账东西，呸呸呸”，听的他额头青筋又在一跳一跳，师父说的没错，女人……果然不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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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板说以后长大了，要去拜师茅山，做你的小师弟，你答应了？”
行人来来往往，上岛的游客又突破新高了，挤的水泄不通的路实在难走，萧可索性走荒凉的小巷。刚进去没多久，挂在腰上的葫芦就传来阿白的声音。
“嗯，以前的板板不合适，但现在的他，已经合格了。”萧可附手在葫芦上，能感觉得到เ一点点凉意，无比舒服的感觉，“他是个ฐ坚强的熊孩子，黄莺的苦心没有白费。”
阿白也笑了笑，仰躺在葫芦里，也惬意无比：“而且那ว熊孩子还说等他出院了，就去学游泳。”
萧可心觉安慰，希望黄莺来世能安好，嫁个好丈夫，生一堆健康的孩子。
阿白舒舒服服的躺着，忽然觉得大宅的气息变淡了，好像离的更远了，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茅茅，你又走错路了？”
“没有，我去电力局催催他们快来通电å，还有，买超级大的波板糖给芽芽，买漂亮的簪给鬼娘，买好吃的给胖胖……”和买件新衣服给你……这句萧可没说，不知道为什么เ说不出口。一会她拧眉，“等等，那个‘又’字是怎么เ回事？”
阿白干笑：“身为ฦ路痴走错路是很正常的，茅茅你要接受现实。”
“我才不是路痴，我只是不记路。”
阿白失声笑了笑：“喔……”
萧可抿了抿唇，手始终放在葫芦上，免得走路的时候晃动，晃的他摇摇荡荡不舒服。
办完这些事，太阳已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