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木的语气变得很怪：“桑原君，你之前的申请报告里写着，初步评估能力为‘纸’级的连怀杀人犯，这个判断是否过低了？”
岛木冷冷道：“桑原君，你是不是和死人待在起太久，脑子也变得僵硬了，不要总是用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也不要总是给我未经确认的情报。”
他到达现场已有十多分钟，同事们还没有来。简单问了保安几个ฐ问题，看了看周围环境，他就自己站上桌子并把尸体弄了下来。
“解开绳子再把尸体放平以后，被阻塞的血液通过了脖子终于到เ达头部，结果就显现出来了吗”鲸鸟看着松尾的脸自言自语道：“黑色逆十字会是代表什么呢？是这家伙笃信了某种奇怪的教团从而用这种极端的表现手法自尽，还是某个ฐ新的变态杀人狂独创น的记号呢哼，变得有趣起来了。”
天接着道：“我认为ฦ有两条途径可以通向完美的犯罪，第条，周密的计划ฐ，精确地执行，妥当的善后；第二条，干了再说。
多年来，我以兜售有计划ฐ的犯罪活动为生，对第条路可以说驾轻就熟。但是你，血枭先生，制ๆ造了个看似是冲动犯罪的现场。迈进教堂，把艺术品打包，拿出来，杀死每个企图阻止你的人，直到无人可杀，然后迅离开，这景象无论在我脑中ณ重演多少次，无论看上去留下了多少痕迹与破绽，其实却是完美的。
无数的侦探小说家以破获精巧的布局为故事主线，但他们永远触碰不了那第二条路，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犯罪，比如交通肇事逃逸，夜间持械抢劫，公车上的扒手，这些犯罪者如果能够逃脱时，永不再犯，往往就能逍遥法外，再精明的人也无从查起。”
血枭道：“你是在间接炫耀自己有办法联系到我吗？”
天撇了撇嘴：“不，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十年来我直无法找到你的行踪，这真的非常失败，直到เ你在铜鹦鹉酒吧里杀人，我才有了头绪。那么เ接下来就说下你最想听的部分，我是如何找到เ你的。”他将杯中咖啡饮而尽，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书架：“在我的这家书店里，有种心之书，每本都代表了个人，我可以看到เ所有纸级以下普通人的心声，这是我的情报来源。”
血枭面露不屑之色，似乎ๆ根本不信对方的话：“你是说你的书店里有百多亿本书？”
天回道：“血枭先生，为什么你要像那些俗人样，被空间和数量所局限了思想呢？刚才你还认为自己้放进录像机里的是种二十世纪的影像记录载体，现在你却在跟我说话不是吗。”他回头看了眼那ว些书架上的书：“从外观上来看，这些书没有什么เ区别，全都由黑色的书皮包裹着。”他随手拿下来本道：“所以，我拿下的这本书，翻开的时候，里面的名字可以是张三，也可以是李四。而当你将注意力转移到我手上的时候，你又有没有注意到，我刚才拿掉本书的地方，现在是满的，没有空隙。”
血枭貌似明白了，他道：“这是你的能力吗？”
天道：“喔喔喔老兄，这个问题可越界了。”
“哼无所谓，我也不是太想打听。”
“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就比较容易解释了了。”天又给自己满上了杯：“当中自然也不可能全部ຖ都是能力者或者改造人，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想将锻炼到纸级以上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但你的档案很特殊，十年前开始就几乎ๆ未经过几个凡人之手，即使过过手，他们也没资格看，于是乎我连你在里的代号都是最近才知道的。茫茫人海，我不可能去监视所有的人，当然现在我确认了你的长相与身份之后，可以将些情报对号入座，知晓些过去可能是你干的事情。
之前的话，很惭愧，我除了对你在圣马可广场的所作所为以外，无所知。好在那个叫纸侠的警察将前些日子的杀人案和你联系在了起，冠之ใ郡ຉ的北方第二分部ຖ里有些文职人员经手了你的案子，于是我便有了目标和线索，继而开始着手调查威尼斯些人的心声，其实也并没有花太长时间，我就把那些乱糟糟的线索像编麻花儿辫样缠在块儿，拼凑出了这座城市正在生的事情。”
血枭问道：“这么เ说来，钢铁ກ戒律，左道，，还有那ว个纸侠，每个ฐ人的行踪，你都掌握了。”
天道：“啊其实也不算太麻烦的事情，活在这世上总要和人接触的，街上无数的路人，钢铁戒律的普通成员，警局里的警察，每个都能给我提供情报，他们都可以成为我的眼睛耳朵，而且绝不会撒谎。有了这样的情报网，结合些简单的推理，不难猜出事情的进展。
根据你之前几年的行踪判断，我估计你的习惯就是将艺术品作为货币来使用，这是最高明的方法。支票需要去银行兑换，现金则无法在各个地区间大量携带。而那ว些画，可以轻易通过机场安检，不需要银行就能ม兑换成钱，而且换次就能为你提供足够肆意挥霍阵的资金。十年前你会去抢博物馆就是出于这个ฐ原因。”
血枭接过话头：“所以你通过各种情报了解了，通过左道这个ฐ中间人，可以联系到เ我。”
“没错，透露以上的信息就是我所表达的合作诚意了。”
“呵呵呵”血枭的笑容中透出阵阵杀气：“我